楚芝看程岛装得得心应手,也就坦然吃着瓜欣赏起美色来。 她也不知道他是刻意地展示还是真得热才脱衣服,不过他这一身肉真好看啊,不很夸张,但动作间又有明显的肌肉线条,宽背窄腰,褐色的休闲裤都遮挡不住他臀腿的结实性感。 吸溜。 西瓜吃得楚芝肚子圆鼓鼓,她懒散地躺倒在床垫上,枕着胳膊跟程岛说:“我想睡一觉。” 程岛闻声回头看她,她惺忪睡眼是真的想睡觉,睡正经觉。 他“嗯”地应一声,接着干活。 楚芝昏睡前先在手机上找了家卖精酿啤酒的外卖店,下单,预约一小时后送到,然后就这么枕着自己胳膊睡了。 午后阳光太好,平时不怎么做梦的她居然沉睡间如坠梦境。 梦里,或者是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看到了高三时候的自己,在蝉鸣声中从宿舍床上爬起来,踩着晒得发软的柏油路走向教室。 一转眼,又变成了坐在教室里考试。 考得是数学,楚芝看着梦里的卷子觉得头都大了,那些题似曾相识,但十年后的她已经一道都不会做。 她一直是年级前百分之五的排名,成绩稳定鲜少下跌,数学更是经常拿满分。可是她现在连一道三角函数都解不出来。 楚芝在梦里都感觉到了心跳加速地慌张,头顶的吊扇咿呀呀地转着,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楚芝急得直跺脚,又踩不到地,只觉得脚下虚空。 她默念着“一全正,二正弦,三正切,四余弦”,握紧拳头要解开卷子上这道填空题。 “铃铃铃——”收卷声响。 楚芝浑身一激灵,生生把自己吓醒了。 她睁眼,看见程岛提着保温袋进屋,刚才的声音是外卖员在按门铃。 程岛把保温袋放到梳妆台上,人也直接倚着台子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垫上的楚芝:“梦见什么好事了,嗯哼嗯哼的。” 她刚才又是扭来扭去,又是哼哼唧唧似哭似泣的,还说了句“快点啊”,很难让人不想歪。 楚芝的心跳现在还很快,她捂着胸口,没回答他,站起来去洗脸。 洗手间的镜子里,她面色潮红,鬓角汗湿,看起来很不可描述…… 楚芝才反应过来程岛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洗了两把凉水,顶着一脸没擦干的水珠,跑回去对着程岛一顿捶。 程岛才刚喝了大半杯啤酒,杯子还在手里握着呢,左右躲避着她的拳头防止酒水溅出来,笑了:“怎么个意思啊?不让喝就不喝咯,打我干嘛?” 楚芝:“都怪你把我吵醒!我马上就要解出来那道题了!” 程岛听她说完了笑意更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怼到她嘴边,按着脑门让她仰头喝下去,“快,快喝醉,然后接着去梦里解题。” 喝醉自然是喝不醉的,他俩酒量原本就都不错,楚芝这些年在酒局上更加练出来了海量,这么慢吞吞地推杯换盏,最多只会让酒意发酵上头。 晕晕的,放大感官,但意识清明。 酒喝完了,头也昏了。 楚芝拍拍程岛的肩:“你去冲个澡吧。” 她这里连条浴巾都没备,却能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程岛听劝,去了,谁知洗到一半遇到女主人不请自来,盛情款待要替他搓背。搓澡巾也没有,她那滑溜溜的小手能擦下来啥呢。 擦枪走火吧。 程岛原本只打算冲个战斗澡的,水温都没调热,楚芝闯过来找了半天麻烦,狭窄的淋浴间里凉水都闷出了湿热雾气。 偏偏今天俩人都没带作案工具。 程岛看楚芝叽叽咕咕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来折磨他的还是折磨自己。 后来他们俩一起坦荡荡地站在空调出风口烘干,制冷坏了也有好处,这会儿不就需要点暖风了嘛。 吹干了,靠在床头上,各自看着天花板,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楚芝电话响了,是她妈,问她回不回家吃晚饭,还有叨叨在那头狂吠,好像听出来了主人的声音。 楚芝的脚搭在程岛的小腿上划拉着玩,他的腿毛卷卷硬硬的,刺挠的她脚板发痒。 楚芝:“我跟同学今天买灯去了,一会儿在外面请他吃个饭再回,你们不用给我留饭了。” 楚妈不知道她旁边有人,又说了几句她小姨的事,“上次那事她过意不去,说是又找了个更好的对象,你要不抽空去见一面吧,省得你小姨觉得你还在怪她。” 她妈确实没有催婚的意思,单纯就是不想她小姨难堪。 所以楚芝很配合地答应了:“行啊,后面几天我都没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