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算明白。” 这时居上姐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居幽道:“明白什么,不还想着与辛家结亲吗,可把玉龟吓坏了。” 杨夫人道:“她家不是诚意求娶,我们也瞧不上那样的门第。长兄是如此,谁又敢说底下的阿弟就是好的。” 顾夫人开始嘲笑居安,“小小年纪,想得倒挺多,谁说人家要向你提亲?” 居安呆呆道:“长姐指婚了,二姐和他家结了梁子,不就剩下一个我,我能不怕吗。” 杨夫人失笑,“你放心,你们姐妹的婚事得一个一个挨着来,接下来先是二姐,后面才轮到你。” 居安的乐观,让她每时每刻都充满希望,听后居然更加欢喜了,“等阿姐们全出了阁,家里就我一个女郎,到时候奇货可居,可以配个好郎子。” 大家都笑起来,笑她没脸没皮,也笑她不遮不掩的小算盘。 反正武林郡侯那件事翻篇了,居幽虽然小受打击,但很快就活了过来。大家聚在一起用饭,如今晌午的天气似乎没有前阵子那么热了,加之昨晚上下过雨,颇有阿娘口中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意味。 居安给长姐夹了一块贵妃红,追问她中秋能不能回来。 居上遗憾地告诉她,今天回来是太子开恩,那句下不为例,意思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居安很不解,“阿姐你真如下狱了一般,看来许了太子一点都不好。” 结果这话招到了家里长辈的反驳,大家一致批判居安胡说,“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你该为你阿姐高兴才是。就说上回的令公夫人,因四娘嫁不成太子,病到现在都不曾好。” 居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了,但不妨碍她觉得长姐生得伟大活得憋屈。盘里的贵妃红一个不够,又多给阿姐添了两块。 在家的时光总觉得短暂,居上磨磨蹭蹭,一直逗留到未时三刻才辞出来。 出门药藤就忙催促,“要快些赶车,眼看太子殿下将要下值了,别又是半路上遇见,殿下会觉得小娘子说话不算话。” 居上一想也是,赶紧登了车,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一路行来看见很多沿路叫卖的吃食,还有胡商烤得喷香的古楼子。马车飞速驶过,羊肉混合着胡饼和椒豉的香气留在了车厢里……居上摸了摸半凸的胃,“药藤,我怎么又饿了?” 药藤捺着嘴角笑了笑,心道是谁昨日和太子说胃口不好吃得少,今日她这个饭量要是被太子看见,怕是会惊讶她天赋异禀吧! 但作为忠实的膀臂,就要急主人之所急。于是探入锦囊掏啊挖的,挖出两块鹿脯敬献上去,“小娘子先拿这个垫一垫,等回了行辕,婢子往典膳局跑一趟,让他们给你做古楼子,多放羊肉,多刷酥油,行不行?” 居上把鹿脯填进了嘴里,遗憾地说:“可我觉得路边上做的比较好吃。” 药藤道:“面粉混着黄泥,揉面的时候要是经过一个驼队,骆驼脚一踏,漫天灰尘,别提多脏了。” 可有时候就是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吃着才别有风味,但凡热爱逛东西市的姑娘们都有共鸣。 不过东宫的典膳司也不是吃素的,炉膛烧得滚烫,可以做出另一种高贵的味道。 “嗬——嗬——”驾车的仆从小鞭子甩得铿锵,没用多长时间,马车便停在了行辕外的台阶前。 居上下了马车四下张望,见一切如常,料想凌溯还不曾回来。 她放心了,摇着袖子,松散地吸了口气。可还没等气呼出来,忽然发现门内站了个人,一身妆蟒的圆领袍服,眉眼间乌云密布,负手盯了她良久道:“言而无信,没有下次了。” “啊!”居上目瞪口呆,“现在什么时辰?郎君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凌溯没有说话,东宫下值是没有定规的,晌午之后就能回来,难道她不知道吗? 长史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上前两步道:“娘子确实晚归了,殿下比娘子回来得早。娘子且不说其他,先向殿下致个歉,殿下有雅量,不会与娘子计较的。” 说到服软这种事,居上从来都是好手,不该倔强的时候绝不犟脖子,立刻拱手向太子告饶:“我错了,食言了,我有罪,请郎君原谅我。不过我这回不是有意毁约的,是因为不曾料到郎君回来得这么早……”说罢长吁短叹,“早知如此,我应该去安上门等着郎君的,我给郎君打伞,送郎君回行辕……哎呀,失策失策!” 一通懊恼,悔不当初,装得像模像样,但看得出并不真心。 凌溯道:“守信是为人的根本,小娘子做不到,让我很失望。”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