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发问:“谁啊?” “是我送柴火的,夫人还是给你放在院子里吗?” 林寡妇重新裹了裹衣裳,扶了扶头发,趿着鞋去开大门,她本来以为外面站的是送柴火的少年,没想到是如狼似虎的官兵,一窝蜂挤开大门,涌到正屋跟东西侧间,还有人守着大门口不让进出,很快就有打斗声传来。 本来在正屋睡的真香的男人怒气蓬勃,随手把茶壶摔到门口,“滚出去!”结果丝毫没有效果,对方一拥而进,把里面的情景看个清清楚楚。 赵管家本来跟过来,想看看壮汉被捉的下场,看清堂屋的场景后一个卧槽,立马掩面后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屋那个穿戴不整,身上还带着红痕的中年男人,不是宋大伯又是谁? 而宋大伯勉勉强强能算个本地士绅,认识他的还不少,比如现在,已经有人退了出去,留出穿衣的时间。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宋大伯在屋内脸一阵红一阵白,青筋爆跳,从牙缝里挤出林寡妇的名字来。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被众人嗤笑! 赵管家心内叹气,这回打了老鼠伤玉瓶,还不知道怎么了结,他跟官差说了声,悄悄先溜了。 * 官差出动一趟,倒是捉到了幕后黑手,经过严刑拷打,问清事情结果,原来那壮汉还是个老手盗匪,流窜在好些城镇,先到一个地方,踩点摸清情况后,就利用来往的客栈,趁着客商睡着盗走财物,然后销脏,凭着这一手,已经积累无数钱财。 林寡妇牵涉其中,邻居也看见过好多次壮汉从其中出入,只是林寡妇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加上壮汉的罪状没有涉及到她,林寡妇交了赎罪银,放出来后不知所踪。 *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宋朗旭扶着额头,他也被转进如风的变故惊呆了。 赵管家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站在一边,巴巴等着二少爷出个主意。 “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已经塞了银子让捕头保密,但他们未必真的闭嘴,如果让大老爷晓得了.....” “知道就知道吧,赵叔你也是为民除害,难道碰到盗匪还要任他们嚣张吗?那不知道多少人受害。就算大伯知道了,也一定不会生气的。”才怪!宋大伯性子小气的很,一旦谁得罪他,这账能够记几十年,只是宋朗旭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增加赵叔的心理负担。 赵管家还是不怎么放心的样子,忧心忡忡的去盘账了。 今年年底,米铺虽然少了一些品种,但是多增加了米粉跟米饼两个品类,收入不但没降低,还略有增长。 为了激励米铺的员工,宋朗旭打算等年底时,给员工都发个大红包。 米铺这边很顺利,田地就开始闹幺蛾子。 因这年底,地里的作物都收了,秋收一过,土地开始堆肥,好让来年土壤更肥沃。偏偏这时候有人上门来,说明年开始不种他家的地了。其实年底提出不续租也是正常,只要春耕前另外找好佃户就行。 宋朗旭答应了这几户,转天就来了更多的佃户,都要求退佃。林林总总的加起来,都快要二百亩。山地不值钱,全靠水田出产,赵管家急的嘴角起了三燎泡,怎么喝黄连汤都压不下去。 他本来要劝佃户们再考虑考虑,毕竟退佃大家都不方便,有什么不满可以商量嘛!宋朗旭却说: “好,这就把契约都解了吧,现在来签字。”说着已经开始磨墨准备起草契约。 “二少爷......”赵管家想要出言阻止,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下二少爷的面子。书房里站了七八个人,却没人敢发声。 眼看契约都要写完了,佃农终于有人说话:“倒,倒也不急,等过三日我们再来。”说完急匆匆跑了。 宋朗旭扔了笔,墨汁溅到写了半截的契约上,字迹顿时模糊。 赵管家来把废纸扔掉,“二少爷,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解约。” “我知道,而且肯定有人居中联系,故意捣蛋,我今儿反将他们一军,不管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们都会去找幕后主使商量后续。” 赵管家一默,“我会找人跟着他们的。” “嗯。”宋朗旭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八成,最近他能得罪谁?十有八九还是宋家的好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