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后脑勺小小地磕了下玻璃,口中已经闯入他的舌。 外面晴空朗日,和前楼距离不足三十米,对面三楼的男主人常常撑着阳台抽烟,四楼的一对老夫妻也喜欢在阳台躺椅上喝茶看报。 许岁抵着他的胸膛:“别人都……看到唔……” “怕什么。”运动过后,极度兴奋,陈准咬着她的唇:“又没在这儿干你。” 许岁全身过电似的,抬手打他,“不许说!” “你昨晚不是挺喜欢听?还求着我……” 许岁捂住他的嘴,红晕瞬间从脖颈窜到脸颊,昨晚那种情况下已经迷失掉了,说什么又怎么能受控制。 陈准拿开她的手,继续吻她。 许岁被动承受了会儿,鼻端忽然涌进一股汗液挥发的味道。 她皱眉,挣扎着躲开:“你好臭!” 陈准声音哑哑的,“哪臭了?”他捉弄地追着她啄吻:“嗯?哪臭?” 他身上也几乎被汗浸透,许岁嫌弃地往后撤手,掌心在自己侧腰处的衣服上蹭了又蹭,“哪里都臭。” “你好香。”他埋入她脖颈,像狗一样嗅来嗅去。 许岁很痒,却躲不开:“真的好臭!” “那陪我洗干净?” 不等许岁答应,他已经托抱住她大腿,扛起人快步走向浴室。 那扇门一关,所有拒绝便都不作数。 青天白日,有人注定再次迷失。 . 两人磨磨蹭蹭,动身回顺城时已经下午三点钟。 车里还有几个昨天办活动用过的狗笼,所以先绕路去了趟基地,把东西送过去。 陈准双手各提两个,一进一出也就五分钟,所以许岁没有跟下车。 她低头刷了会儿手机,时间差不多时锁了屏幕,朝车窗外看去,刚好见陈准和一个女孩子站大门口聊天。 许岁视线在对方身上多停留几秒,她穿一件驼色羊绒大衣,齐肩直发,侧面看去,脸颊白皙立体。她正昂头看着陈准,嘴巴不停,女孩子小动作比较多,说话时会小小地抬起脚跟。 许岁一眼便瞧出这女孩的心意,另一方面觉得她很眼熟,却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再想细瞧,陈准已经朝这边走来。 许岁收回视线,放了首歌听。 陈准上车后系好安全带,方向盘揉到底掉了个头,开上主路。 许岁又从后视镜看了眼,随意问:“刚刚那女孩是谁?” “救助站的义工。” 许岁说:“我好像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陈准说:“夏天时,你和林晓晓救助过一只狗,那狗的脖子上有狗牌,我们当晚还给送去恒兴商场。” 经他提醒,许岁蓦地想起来。原本那天她是要回顺城的,在路边看到林晓晓搭不到车,于是好心帮忙给她送过去,自己顺便也参加了一次救助。 陈准从储物盒里翻出块薄荷糖:“你吃不吃?分你一半?”他看着前方:“她刚才说昨天有事脱不开身,很遗憾没有参加活动。” 许岁摇头:“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你吃吧。” 车里温暖,许岁有些犯困。 她只阖了一会儿眼,醒来却已下高速。 陈准把她送到是要折返回来的,她给母亲打了通电话,说是晚饭快要做好了,要陈准吃完再回去。 许岁放下手机,无意间看到日历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和陈叔今年在哪过?” “应该在南岭。” “那还回来吗?” “怎么也要初三以后了。”陈准顿了顿:“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告诉许伯和大娘?” 许岁说:“我妈还等着给你介绍女朋友呢,到时候你再挑挑。” 陈准抬手敲她脑袋,严肃道:“我没开玩笑。” 这一下可能有点重,许岁揉了揉:“过完年我就说。” “你怕先说了,年不好过?” 许岁点头。 就拿前段时间郝婉青乱点鸳鸯谱的事来说,她和陈准在她眼里就是完全不可能的,光先斩后奏和两人之间这种尴尬关系足够她大动肝火,即便能接受,她受到那么大惊吓,也会闹一闹。 陈准说:“初三吧,我回去,我跟你一起说。” “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