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着他后背:“想吃什么,姐姐做给你。” “叫哥。”他对这称呼有一种执念,任何情况下都没忘。 许岁一笑,听话道:“哥。” . 半个小时后,华哥开着一辆面包车赶过来。 两人把狗笼抬上去,陈准和许岁返回车上,同华哥一前一后前往动保基地。 这时快到中午,基地仍有几位义工在为明天的活动做准备。 要用的狗笼已经整齐排列好,有人在往右上角贴标签;横幅、易拉宝和各类卡通贴纸也印制齐全,有人在整理。 很久未见林晓晓,她热情地跑过来,拉着许岁叽喳喳聊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她干正事。 两人去后面帮忙给狗洗澡。 明天将会是一个崭新开始,是它们生命的另一段旅程。 所以它们打了疫苗,洗了澡,再穿上新衣,便可以干干净净地等待新主人。 许岁帮一只小黑狗冲掉满身泡泡,转头问林晓晓:“明天有多少小动物参加活动?” “大概二十只。” “都是什么品种?” “贵宾、金毛、橘猫,还有几只品相好一点的中华田园犬。”林晓晓说:“对了,这次瑞瑞也会参加领养。” 许岁一愣,半刻:“哦。” 这天忙到五点才结束,许岁跟着陈准去后院看了眼,上午买来那十只狗被单独隔离在一个笼子里观察状态。 它们身体重获自由后,眼睛逐渐恢复光彩,当感知到周围环境是安全的,才开始活蹦乱跳,真正活过来。 两人是最后离开的,到陈准家时,陈志远已经做了一桌子好菜。 他今天心情显然很好,往常餐桌上只有他们父子俩,很久没出现第三个人了。 他开一瓶红酒,分别给许岁和陈准倒了些,入座后,又卖力推荐其中的两道菜。 许岁尝了尝,实话实说:“比我妈做菜味道还要正。” 陈志远笑的眼尾堆满褶子:“那再尝尝这道麻仁地瓜,你们女孩子肯定喜欢吃。” 被切成方糖大小的地瓜上裹满白芝麻,吃进去的口感有点像拔丝地瓜,细细品尝,又多一层浓郁的芝麻香。 许岁点头:“很好吃。” “那多吃点。”陈志远直接把那道菜端到许岁面前:“以后常来,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们做。” 许岁笑着点头。 她觉得和这样的长辈相处起来很舒服,陈志远除了问过父亲近况,没有打探她工作和个人感情等私事,只聊美食,聊陈准小时候趣事,席间氛围很轻松。 饭后陈志远去收拾他的厨房,许岁过去帮忙,被赶出来。 她回到客厅,陈准侧躺在沙发上,手臂撑头,正用遥控器调台。 见她过来,他拍拍手臂旁的位置:“坐哥这儿。” 许岁白了他一眼,才不过去,就近坐到他腿边的位置。 陈准懒懒瞥过来,从后面抽出一条腿,搭在她的大腿上。 许岁嫌弃地拍了把,想搬开,却没搬动。 陈志远一时半刻出不来,她让他暂时放一会儿,说:“叔叔越来越居家了。” “他一直都这样。” “当爸又当妈哪那么容易。”许岁问:“夏阿姨离开这么多年,叔叔始终一个人?” 陈准想起母亲刚去世时,他和父亲说的那番话。他说让他晚几年再开始新生活。他能接受父亲再婚,又自私地害怕他会很快忘记母亲。 谁知之后的这么多年,除了工作,父亲身边没出现过异性朋友,始终独来独往,用心照顾着这个家。 陈准说:“的确一个人。” 许岁发自真心:“这很难得。” 毕竟那时陈志远正值盛年,生意也风生水起,世界诱惑很大,能至死不渝的男人实属罕见。 “我们陈家男人的优良品质。”陈准道。 “什么?”许岁分心摸着他腿毛遍布的小腿,猜测他冬天一定比别人更耐寒。 她想象着,在这肌肉结实的小腿上抹满脱毛膏,刷的一下揭去,绝对很解压。 “忠诚。” 许岁动作一顿。 陈准拿开腿,挺身坐起来,和她之间刚好是肩挨着肩的距离。 他手肘撑在大腿上,看着她说:“许岁,我也会从一而终的。” 许岁转头,他的脸就在她眼前,他目光真诚,眼中只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还要相信他说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