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开始。 冬宁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刚刚还在憋笑,这会儿,眼泪却又无声地从眼角滑进了枕头。 不用去想他拿来应付人的老旧导览图,和这座买来根本没用的城堡,只要看着盛誉那个冷战得没什么威慑力的背影,她就止不住地替他心酸。 在这个夜晚,当下,冬宁想起他那么多次翻脸如翻书,他那些冷眉冷眼,冷言冷语,带来的都是像被淋了柠檬汁的酸涩。 她以前不是个很好的女朋友,但如果过了这么久,他真的还想要跟她有一些结果,冬宁想,是不是,她也可以试一试,去做一个好一点的女朋友呢? 可以吗? 她知道,如果她把这话说出来,盛誉大概率会纠正她:他们已经结婚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那就试着去做一个好老婆吧。 如果盛誉真的需要的话。 冬宁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知道睡前他们两个人泾渭分明,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可醒来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无法动弹——盛誉把她当成个抱枕一样,从身后抱住,手和脚都缠在她身上。 冬宁:“……” 人醒了以后,就不太能保持住不动。 冬宁感觉自己扭动的幅度很小,但没用多久,盛誉就也醒了。 他没睁开眼睛,下意识把脸埋进冬宁的颈窝,很深地吸了两口气。 冬宁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长睫毛戳在她颈侧的皮肤上,还有头发扫过她的下巴,弄得她痒得厉害。 她把笑憋在喉咙里,胡乱挣扎了几下,盛誉圈着她的手臂就加了几分力道:“别动。” 他的嗓音里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和沙哑,早晨有点干燥的嘴唇一直没离开冬宁的脖子。 冬宁讨饶地求他:“真的痒,你的头发……” 盛誉“嗯”了声,但并没做出任何改变。 他玩似的叼住她颈侧的一点软肉吮了吮,很快放开,轻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触碰用了好久才移到侧脸,冬宁的耳根通红,一直蔓延到锁骨。 她扭着脸,用别扭的方式承受了一个时间很长的吻,她的睡裙和盛誉的睡袍为接下来的事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昨天已经消耗了冬宁的大半体力,因为当时她还有讨好生气的盛誉的想法,所以几乎全都由着他。 他抱她到镜子那里,还不让她闭眼睛,她都没多拒绝,乖乖配合。 可浑身的肌肉酸胀感才刚开始折磨人,一早醒来又这样,冬宁真有些怕了,没过多久,她就咬着嘴唇开始哭。 盛誉似乎是无可奈何,叹息着吻住她,把她的下唇从牙齿中间拯救出来。 这样的安慰对冬宁一直都有用,她听到盛誉说马上,她只能选择相信。 可这是盛誉仅有的一点温情。 刚醒过来的男人态度非常专横,又有些说不出的恶劣,整场都没满足冬宁要转过来的要求,将从背后抱她的状态持续到天光大亮 离开时,庄园一扫昨天的喧闹,连风吹过银杏和苦橙花树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碎石子铺成的车道被盛誉的轮胎碾过,他开得很稳,在第一个弯道之前,还腾出一只手,帮冬宁把毯子往上扯了扯。 好不容易才离开床让冬宁的精神被急剧消耗,天气这么好,她却只能补觉。 然而罪魁祸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这些都是冬宁欠他的。 怎么还都还不清一样。 冬宁的手机从昨晚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响,她坐在车上,养了好一会儿精神,才有精力翻看新消息。 siena的消息最多,看时间,竟然是凌晨,明显纠结了好久,才决定发那些给冬宁。 七八条消息,一两分钟也看完了。 但冬宁盯着屏幕很久。 siena问她,她对她先生到底有多少了解,知不知道他曾经跟阮如玉交往过。 siena说,之前阮如玉买车,曾经提过两句,说钱是男朋友出的,后来,siena看到过阮如玉跟他在一起。 过了这么长时间,siena还能认出他来,原因无他,长得太帅,那双眼睛太有辨识度,看得人腿软。 说实话,她之前还觉得,阮如玉跟他挺不搭的。 可现在不是讨论颜值的时候。 联系到前段时间阮如玉出的事,这位帅气多金的男人既然有能力将一座庄园随手借出,却会无视自己的前女友深陷诈骗风波,转头跟她的好朋友闪婚,siena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还没想出其中会有什么阴谋,但总感觉不太对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