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凭你的课题刚开始,经费还没完成审批?” 冬宁深深地被他的无耻所震撼。 她瞪大眼睛走到盛誉面前,接连问他:“你跟我教授有联系?钱是你给的?你还干了什么?” “你想知道哪方面?” “你真可怕……你就是疯了,盛誉,你说我不正常,你又有多正常?” 盛誉没被这话激怒,甚至笑了一下。 冬宁不知道哪来的怒气,直接被他这个笑给点燃,最近所有的压抑,都像泄漏的瓦斯遇上火星。 砰的一声,大范围爆炸。 两个人吵得剑拔弩张,谁都没听见电子门锁被打开的提示音。 盛染推着行李箱走完玄关,站在客厅边上的时候,正听到盛誉说:“我他妈不在乎!” 她哥什么时候说过脏话?他跟谁“我他妈”呢? 盛染还没搞清楚情况,没想到,另一道响起来的声音也那么熟悉:“离婚!明天就离!” 盛誉道:“你想得美。” 冬宁快被气死了:“你无耻!” 盛誉道:“今天才知道,也晚了。” 冬宁转身要走,被他握住手腕用力带进怀里,眼看这两个人就要亲上了,盛染恨不得自己没来过,但没办法,只能 lj 硬着头皮开了口:“哥……” 盛誉回头,真是才注意到玄关多了个人,冬宁趁机挣脱,抹着眼泪进了卧室。 “……” 坐在被盛誉送去酒店的车上,盛染的心情非常复杂,非常,复杂。 “哥,刚才嫂子说离婚,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你们结婚了?!”盛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别那么震惊,但话讲出来,还是破音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 盛誉一直没回国,盛染知道,大概率跟冬宁有关。 可她想的,也就是盛誉追追冬宁,是真没往结婚的方向想过。 怎么就结婚了? 她有些同学的哥哥姐姐结婚,家里和盛仙云有生意往来,办婚礼的时候,盛染有时候也会跟着去。 有两个是她的好朋友,盛染还凑热闹,跟同学一起当过伴娘,见识过中国人结婚的热闹,知道这事儿有多麻烦,全家人都要出动做准备。 她哥怎么回事,一声不响,谁都没惊动,就把婚给结了? 怪不得她嫂子要离婚,一般来说,搞闪婚的男的,能有几个靠谱的。 盛誉没耐心听她这通长篇大论,车子在路口左转,打断她:“谁让你偷跑出来的?” 盛染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道:“不是偷跑,冬季假期,前天放的,走之前也跟妈妈说过了。” 盛仙云昨天是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没接到,后来她发过来两条五十几秒的语音,他也还没来得及点开来听。 一般来说,这种消息都没什么要紧事儿。 “放多久?” “半个月。” “待两天回去吧,我没功夫陪你玩,也没同学跟你一起,有什么意思。” “啊……”盛染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我是打算找冬宁姐姐玩的,她也没空么?” 这几年,每次放假,盛染几乎都会来巴黎看看冬宁。 虽然冬宁在网上聊天时对她并不热情,但见了面,盛染就能感觉到,她其实不讨厌自己。 应该只是想要与前任划清界限。 “她也没空。” “这都十六号了,巴黎的圣诞假期好像是结束了……哎呀,今天是她生日,我刚才都没来得及跟她说生日快乐,礼物也没给她。” 盛染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中控台上:“本来打算明天见面再给的,谁知道你们俩……哥,晚上回去你帮我给她吧。” 盛誉从储物箱里拿了瓶水:“吃饭没有?” 飞机餐难吃,盛染一向挑剔,确实没怎么吃。 但她还记得刚才出门前盛誉跟冬宁的状态,不想让盛誉在外面待太久,就说自己要在酒店叫餐,这一路太累了,她得好好休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