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别怕。” 空气里的酒精气味相当浓烈,想象不出盛染究竟被灌了多少,盛染的哭声还没停过,冬宁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听见轰轰烈烈的哭声追出来的lucas一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卓成云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最后让他们快滚,说就算他们不想做人,想吃牢饭,他还不想。 以后他也没有他们这种朋友。 骂完,卓成云满脸关切地看着把脸埋在冬宁肩头,浑身发着抖哭泣的盛染。 lucas紧皱着眉头大喊:“她根本没……” “呜呜呜……” 盛染拔高了哭声,冬宁的心也跟着碎了。 卓成云也没耽搁,不由分说把那群人赶下了楼。 在卓成云的反复建议下,四个人转移到了二楼最近的一个房间里。 盛染边掉眼泪边观察冬宁,看她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厉害,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啜泣着说了句:“他们没把我怎么样,他,他们刚想欺负我,我就跑出来了。” 果然,冬宁的脸色立刻好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她可能也没意识到自己抓盛染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语气僵硬地道:“你才多大?就敢跟根本没见过几次的成年男人约会,还喝酒,就算后面的酒是被灌的,第一杯酒为什么不拒绝?你知不知道未成年……” “我成年了的。”盛染小声解释,“成年几个月了。” 盛染没有说谎。 她的生日在6月8号,现在是十一月,算一算,她今年确实满十八岁了。 冬宁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高考结束的那天,冬宁第三次见盛染,就是为了跟盛誉给她过生日。 考完最后一门出来,所有同学都一窝蜂去约好的饭店聚会,冬宁和盛誉也去了。 等他们回家,才发现盛染背着书包蹲在门口。 她是一个人坐飞机从宁城过来的,一大早在宜城机场下了飞机,靠着上一次跟盛誉同学一起过来的记忆力,硬是自己找到了盛誉的住处。 可惜盛誉和冬宁中午没回家,直接在考场附近的酒店休息,等下午的最后一场。 那年的盛染还是个把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小姑娘,没受委屈都娇气得厉害,更不用说实打实在门口等了那么久,几乎是一整个白天。 一见到他们俩,就露出满脸委屈,因为知道盛誉不惯着她,所以只往冬宁怀里扑,呜呜咽咽哭了十几分钟。 天早就黑了,盛誉和冬宁跑了好远,才找到一家没关门的蛋糕店。 买回来的蛋糕不大,花样普通,蜡烛也没有新意,盛染鼓着脸,一整晚都不是很开心。 第二天,盛誉和冬宁送她去机场,冬宁不走,盛誉专门送她回去。 过了安检好一会儿,她又央求盛誉带她折回来,幸好冬宁还没走。 她非要当面问冬宁,过几天,冬宁去宁城以后,能不能跟哥哥一起带她去游乐园,就当给她补过生日。 冬宁答应了,也履行了承诺。 去游乐园的那天,逛到中途,她和盛染没骨头地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 盛誉按照要求去买糖精和色素调出来的橘子水,盛染趁机悄悄对冬宁说,她同学告诉她,她不应该叫冬宁姐姐,而应该叫冬宁嫂子。 冬宁说她并没有跟盛誉谈恋爱,不过看盛染的样子并不相信。 盛誉回来的时候,除了甜到发腻的橘子水,还买了三支圣代。 游乐园的食物,价格比外面高一截的同时,品质相应得还要再降一些。 不过,当时冬宁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些冰的东西,举着那支圣代,挡住半张脸,一口接一口,就没停下来过。 盛誉问了她两遍脸怎么那么红,她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那天算是冬宁挺开心的一天。 她终于感受到了高考结束的实感的同时,未来还显得相对遥远,暂时不需要她立刻做出什么至关重要的决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