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点不对。”沂王把弄她的手指,看着她道,“就是仰天观上,你打了本王那日。后来下药的刺客招认出俞氏与太子的奸情,本王再回想当年酒后,与当时对你有所相似。” 相似点在于他都没来得及真的做什么,人就失去了意识。 那么多年前的一场酒后,他本来是想不起什么的,有了比照,他才找回了记忆。 也或者,他对于究竟有没有行过那一场情/事,不是毫无疑惑,只是他不能怀疑,那等于否定俞氏的贞洁,等于逼她去死。于是他只能让那疑惑一直沉在那儿,直到终于机缘巧合,被唤醒过来。 兰宜听他提及仰天观,不由有点失神,那是他与她一切的开始。 就是在那里,他们的人生开始变化交叉纠缠,变成如今模样。 但是她心里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因没想到他做过那样的比较,怎么想怎么怪异,一口气下不去,捡着他身上能拧动的地方拧了一把。 沂王不解:“本王怎么你了?” 兰宜不好出口,仓促里胡乱道:“王爷这么比,那是不是也该怀疑我了。” “胡说什么。”沂王立即斥道,不过他随后想了想,又道,“本王还真分不清你这胎到底是哪天,那阵子我预备进京,天天都有,只怕叫孟源来也说不清——唔。” 是兰宜面色如霞气急败坏地捂住了他的嘴。 沂王拉下了她的手,笑道:“你欠本王的还多着,你别忘了,你跟县衙那妇人说了些什么?那也是你的账,本王都替你记着。” 兰宜懒得就这个与他纷争——争赢争输她都没好处,道:“王爷只管算去吧,我债多了不愁。” 作者有话说: 奋战到最后一刻,保住了没进小黑屋~! 第90章 小王爷之事在沂王说来, 归于过继出去的一句话,兰宜于路途之中也未多再多问, 及等到京之后, 她才发现事情不是那样简单。 她与沂王在天色昏暗后,从王府后门悄然入府,范统领接到传话, 急急迎过来, 禀报道:“王爷,您总算回来了,小主子闹了绝食,躺在床上不言不动,连彭嬷嬷也不能近身——” 沂王皱起眉来:“什么时候的事?” 范统领道:“有三四天了,您刚走那会儿, 小主子也不愿意说话, 但彭嬷嬷哄着劝着,还能让他吃下点东西, 后来渐渐就闷在屋里,屋门都不出了,到了前几天, 小主子连床也不下了, 整日只是躺着, 彭嬷嬷没办法,找了属下去,每天硬压着才能灌点米汤下去。” 沂王驻足片刻, 转头向兰宜道:“你先回去吧, 我过去看看。” 兰宜无话, 与他分了两路, 在窦太监的陪同下,自往正院行去。 将她送到正院,看着见素等侍女迎出来以后,窦太监才匆匆离开,看样子应该是跟着赶往小王爷那边了。 以见素为首的侍女们排列开来,拜见兰宜。 兰宜看见她们,生出点惭愧:“快起来,让你们受苦了。” “娘娘说哪里话。”见素仍是稳重模样,过来搀扶她,“王爷没有太怪罪我们。” 兰宜原不怎么相信——沂王御下一向甚严,等坐定歇息了一会,主仆间叙起话来,方知道见素说的是实情,原因是很快从铃子口中审出了她和翠翠的去向。 翠翠把铃子拉过来,戳她的小脑门,“好呀,娘娘心疼你,怕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出去受苦,你倒好,把娘娘卖了。” 铃子老实巴交地被她戳得一晃一晃:“娘娘,翠翠姐,对不起,孟护卫说要把我带到山里去喂狼,让狼把我吃一半,留一半,我害怕了,才没忍住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