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是和这个一样。” 窦太监冷着脸:“庄子上打听过了,那原是个老猎户,家传的本事。” 毛指挥使点头:“我当时也叫人问了问,是个猎户——” 有没有本事他还没来得及追究,不过此时他心中一动,那猎户当然该是有本事的,不然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行刺太子成功? 皇帝必定要问,他们这些京卫都是干什么去的。 “很厉害,”他眼睛用力一眨,顺着说下去,“附近山上的飞禽走兽,就没有他打不着的。王爷真是舍命相护,才救了太子殿下,让我等甚是惭愧。” 窦太监安慰他:“事出突然,谁知道有这样的人呢,你们本是听王爷指挥,也都尽力了。” 毛指挥使松了口气,他知道窦太监是沂王府的大太监,这个发话便可以代表沂王,忙抱拳道:“多谢王爷宽宏体谅。下官必定好好去追查那个猎户。” 窦太监叹了口气:“不用查啦。那家子没人了,那老猎户只有一个儿子,也是猎户,前阵子在山上打着了一张上好的狐皮,回来高兴地炫耀了一圈,孟良才那厮得知,去以低价强买了来,老猎户没法跟孟良才作对,就埋怨了儿子,怪他不该露财,小猎户气性大,半夜悄悄跑上山,想再打一张狐皮,结果失脚摔下山……老猎户在山上不眠不休地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尸首都被啃得不全了。” 这都是曾太监汇报来的,他算昌平的坐地户,本地没有什么事他不知道,何况沂王之前又来过问过皇庄,他更加要细细搜集了。 毛指挥使呆住了:“这、可这跟太子——” 窦太监叹气:“孟良才声称是要献给太子的,不知道他到底献没献,总之这个老猎户是恨上了太子,儿子没了,他也没指望了,你说他下手狠不狠?可怜我们王爷手足情深,他这么狠的一箭报复到了王爷身上,唉。” 他这么接连几声气叹的,把毛指挥使叹的心肝直颤:幸亏王爷不追究啊,不然伤怒之下一状告上去,他肯定跟着吃挂落。 兰宜沉默地立着。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实在也是有点佩服:莫怪太子斗不过他,没有什么不可以被他利用。 别说太子接连失德,就是不失,只怕也难以在这样的心机谋算之下保住地位。 沂王启唇,问王太医:“本王离青州多时,亟欲返回,依你之见,本王休养几日可以启程?” 王太医看了箭头,又听了那么一篇话,如何敢轻易给出定论:“王爷身体要紧,还是多多休养为上,最好待伤愈之后,禀得皇上同意之后再说动身。” 不然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差错,岂不是他医术不精,既然是养伤,自然养得越久越安全。 “那本王便只得再住一阵了,有劳你辛苦一趟。” “不敢,不敢。” 王太医和毛指挥使陆续告退走了,兰宜也要回内室去,沂王指使她:“本王渴了,倒茶。” 兰宜顿了顿,倒给他。 她预备好了沂王如果敢连茶都要她喂,那她就敢手滑。 沂王并未如此行事,自己伸手接了茶喝了。 兰宜见他还算要脸面,便也不多说什么,不想再被他找事,转身往里间走去。 沂王起身,跟了进去。 兰宜不跟他搭话,到炕边要坐下。 沂王站到她面前,手臂展开,自然地道:“宽衣,本王见客倦了,要休息了。” “……”兰宜忍不住道,“我看王爷与客周旋,精神甚好。” 那两个客简直是全程叫他牵着鼻子走,还将她也利用上了。 她现在都怀疑,他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身体大部分都罩了甲,偏偏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受了伤,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