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每天要跟着他收废品,臭的不得了。就在梁双喜一筹莫展想着自己要注定孤独一辈子的时候,袁艳给他打电话了,邀请他到家里来,瞧瞧她生的宝贝女儿。 用古代的词怎么说来着…花容月貌,闭月春花?梁双喜眼褶子又厚起来,这是他开心的表现。 给人看,像是图谋不轨。 走在石梯前面的袁乔一点都不舒服,加快了步子。推开栅栏,闻到熟悉的饭香。 她没问梁叔叔要装鸭蛋的箩筐,就进柴房里,给饭添柴了。 “妈妈,我来加柴。今天的饭好香…咦,黑米。”在老家能见到寻常的白米饭,这黑米是县城才有卖的。 显然黑米是梁双喜从县城带来的。自从爸爸去世,跟她们母女俩亲近的亲戚几乎没有,现在来了个梁双喜。 上个星期,奶奶的丧事在袁燕的出资之下办得挺隆重。足足办了三天三夜。 入乡随俗,袁乔作为后辈戴着白布跪在奶奶牌位跟前,经常连跪就是两个多小时。 办完丧事后,堂叔堂婶大概是觉着袁艳有私房钱,没有马上催袁燕离开老家,而是租给母女俩一处小平房。 这小平房简陋,柴房是临时搭建的,就在平房的侧面。 柴火烟就着枇杷树的树叶穿插而出,飘出老远。 见妈妈神情呆滞,袁乔心里以为妈妈是为奶奶的丧事还没走出来,才丧着个脸。 在袁乔低头烧柴的间隙,袁艳和靠在栅栏边上的梁双喜对视一眼,梁双喜走进来。 “你梁叔叔来柴房切烧鸭,我先去擦桌子。再过10分钟你就把柴把饭端出来。” 说完,袁艳勉勉强强冲女儿笑了一下,离开了柴房。 袁乔下意识的看梁双喜走到菜板边,解开烧鸭塑料袋,切成片。才放心的继续低头烧火。 就在五分钟后,黑渣嵌在指甲里的粗手指捏着一片烧鸭肉,那肉随着梁双喜的动作,碰到了袁乔的唇瓣。 盯着近在咫尺的黑手指,她撇过头。 “梁叔叔。你先切烧鸭肉吧。到吃饭的时候一起吃。” 梁双喜看袁乔不吃,就把那片鸭肉搅进嘴,‘砸吧砸吧’吃完后还心满意足的舔自己的大拇指。 这可是碰过小美人唇瓣的烧鸭呢。吃起来真tm有滋味,梁双喜眼缝又堆满褶皱。 听着对方砸吧嘴,袁乔莫名的一阵反胃。 10分钟一到,她连忙把柴火熄灭,把饭锅走出去。 三人围坐在圆桌。 她给妈妈和梁双喜各舀了一碗黑米饭,才给自己舀饭。 梁双喜一坐下来挑挑拣拣烧鸭片。 袁乔不知怎么的,看见烧鸭油腻腻的又回想梁叔叔鸭片进嘴的场面,反味,有点想吐。 喝杯白开水,压下那一股反胃。把碗端起来,夹菜时避开梁叔叔的筷子。 灰溜溜的小眼缝隙总算看得见一点儿黑眼珠,梁双喜不高兴的瞪了眼袁乔,又侧头暗示袁艳。 袁艳呆呆的看女儿,眼神复杂。 梁双喜就用腿在圆桌下踢了踢袁艳。 袁艳才回过神,对女儿说道:“来者是客,你梁叔叔又给咱俩带烧鸭,酸笋螺蛳和黑米,给你夹点菜,你干嘛不愿?算了,你给梁叔叔夹,快点呀。” 袁乔一听,只能把‘不想’两个字堵在喉管,夹了条鱼尾巴递到梁双喜的饭碗里,刚要收回筷子,梁双喜那只黑厚的短手倏地握住袁乔。 “好女孩,真乖。” 吓得袁乔筷子落地,“我去拿筷子!”忙站起来,重新到柴房去。 呼吸不稳的袁乔坐在柴堆上。 妈妈为什么今天叫梁双喜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