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平西的朋友们在捧场,但她没有因此消极懈怠,还是坚持日更。 今天下午袁双忙着帮杨平西给“宝贝”剃毛,晚上又忙着店里的事,都没时间拍视频,她正愁着没有视频素材,杨夕南就把一条已经剪辑好的视频发了过来。 袁双点开看就看到“宝贝”一脸享受地冲着镜头眯着眼睛,吐着舌头,像是在笑。 杨夕南的视频是下午杨平西给“宝贝”剃毛的时候拍的,她没怎么加工,只是稍微剪辑了下。视频里,杨平西没有露脸,只露出了他拿着推子剃毛的手,但视频的背景音却很丰富,有风声、叶声、虫鸣、鸟叫,还有路过的寨民打招呼和好奇的住客们问询的声音,以及袁双和杨平西的对话。 “以后‘耕云’要是开不下去了,你可以去开个宠物店,专门给狗洗澡剃毛。” “那你还当我的老板娘,帮我哄狗?” “没了我,你什么也干不成。” “嗯。” …… 这条视频可以说是没什么内容,就是旅店里一个极其寻常的午后,但袁双却觉得意境丰富。她给杨夕南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包,随后就把这条视频发到了“耕云”的短视频账号上。 对完一天的账,夜已经深了,袁双收到杨平西发来的消息,说高速上发生了车祸,他被堵在了路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她不用等他,早点休息。 夜里走山路,危险程度更高,袁双知道杨平西出门带了旅店大门的钥匙,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也没关店门,就一直坐在大厅里等着。 杨平西带着客人回来时,见店门没关,大厅里还有灯亮着,走进来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身影,顿时心头一软。 这么些年,他早已习惯了只身来只影去,从来不知道有人点着一盏灯等着自己归来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杨平西见袁双睡着了,先去储物间拿了件毯子盖在她身上,过后才带着两个客人上了楼,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袁双打了个盹儿,睡着睡着忽然惊醒。她还惦记着杨平西的安全,拿起手机正要给他打个电话,余光就瞥到了身上的毯子。 她怔了下,过了会儿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 旅店的门被关上了,袁双听到楼下的厨房有动静,便起身,把毯子叠好放在一边,循声走了下去。 杨平西正在灶台前煮面,厨房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映着腾腾升起的热气,莫名有一种人间烟火的气息。 袁双轻悄悄地走过去,从身后把人一抱。 杨平西倒没被吓着,他不用想也知道身后人是谁,只微微侧过头,笑着说一声:“醒了啊。” “嗯。”袁双搂着杨平西,脑袋往他后背上一磕,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从噩梦中彻底脱离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煮面?”袁双稳了稳心神,抬起头问。 “刚来的客人没吃晚饭,给他们弄点吃的。”杨平西把火关小了些,一手抚着袁双交握在自己腰前的手,问她:“饿吗?给你也煮一碗?” 袁双本来不觉得饿,但这会儿闻到香味,又有些馋了。打从住进“耕云”后,她在饮食上就完全没有节制,此时突然惊觉,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量过体重了。 她顿时有了危机感,遂摇了下头,义正言辞地说:“不行,我这段时间胖了,不能再吃宵夜了。” “哪胖了?” “感觉。” 杨平西失笑,劝慰她说:“你每天山上山下地跑,吃再多也胖不了。” 袁双想了下,“好像也是” 杨平西听出了她话里的动摇,暗笑一声,往锅里又下了一把面。 袁双看到他的动作,嘟囔一句:“我看你就是存心诱惑我。” “嗯。”杨平西随口接道:“想喂胖你,把你从袁双,变成袁又又。”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高级,袁双却被逗笑了,她低声抱怨了句:“再这么吃下去,估计真被你得逞了。” “就一碗面,长不了几两肉,还是你想吃点别的?”杨平西噙着笑,回过头谑问:“藜州的‘荤腥’?” 袁双听杨平西又拿这个梗打趣,瞥他一眼,故意唱起反调,用一种不屑一顾的口吻说:“藜州的‘荤腥’也就那样,我已经有点尝腻了。” “是吗?”杨平西被挑衅,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有闲心搅动一下锅里的面条,懒散道:“我怎么记得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还缠着我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