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从床位房直接给人升为大床房的,袁双还是第一回 碰到。 大床房的价格是床位房的好几倍,这就相当于在酒店里把小单间直接升到了套房,而且以袁双对杨平西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只对一个住客搞特殊的。 杨平西这哪是做生意,是做慈善啊。 袁双叹口气,把手机往边上一丢,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之前她还是太理想了,旅游旺季“耕云”的入住率尚且这么低,更别提淡季。杨平西说要给她分成,她一开始还觉得四成有点多,现在看来,旅店一个月都进不了多少账。何况杨平西还这么“败家”,不赔钱就不错了。 拿了分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福利共享,但同时风险也要共担。 杨平西,好阴险一男人! 袁双本以为要过段时间,自己才会发现不管在哪,生活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向往的田园牧歌生活还没开始就幻灭了。这下都不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打破幻想了,她现在就已经认清现实了。 袁双捶了捶床,心里敲起了退堂鼓,她想反正也没签合同,想走随时都能走,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在她万分纠结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她翻过身坐起来,问:“谁啊?” “我。” 会这么回答的只有杨平西,袁双披上外套,趿拉上拖鞋,走过去开了门。 “有事儿?”袁双问。 杨平西反问她:“你没有跺脚?” “没有啊。” 杨平西说:“我听到楼上有动静,以为你有事找我。” 袁双想可能是自己刚才捶床的动静大了些,让杨平西误会了,她见他真随叫随到,笑了下说:“你还真是土地公啊……手上拿的什么?” 杨平西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蜂蜜水,解酒的。” 软件上那些评论夸杨平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确实是妥帖周到,对人太好,对自己反而随随便便。 袁双接过杯子,抬头看着杨平西欲言又止。 “有话说?”杨平西低头问。 “也没什么……”袁双嗫嚅了下,手上摩挲着杯子,最后只是说:“蜂蜜水我会喝的,谢啦。” “嗯。”杨平西端详着袁双的表情,再问一遍:“真没话要说?” 袁双被问得心虚,反而逞起狠来,瞪他:“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这么啰嗦,赶紧下去吧,别耽误我睡美容觉。” 杨平西轻笑,看了袁双一眼,也像是有话要说,犹豫再三,最后只是丢下一句:“有事跺脚。” “知道了。” 等杨平西下了楼,袁双关上门,背靠在房门后,长长地叹一口气。 她想好了,藜东南是一定要离开的,她不能在这里蹉跎光阴,但这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杨平西说。 袁双举起杯子,把蜂蜜水喝了,明明水是甜的,她嘴里却在发苦。 心里挂着事,袁双一晚上都没睡踏实,一大早,寨子里的公鸡刚叫第一声,她就睁开了眼睛。 袁双怕杨平西像昨天一样,早早地就出了门,所以简单洗漱后,她换了身衣裳就下了楼。才到大厅,“宝贝”就奔过来,吐着舌头在她脚边转悠。 杨平西正叼着烟在清点酒柜上的酒,回头看到袁双,也不是很意外。 “这么早就起来了。” “哦,睡不着了。” 袁双走过去,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盯着杨平西看。 杨平西放下手中的酒瓶,问:“有事?” “你先忙你的,忙完了再说。”袁双打了一晚上的腹稿,看见杨平西,辞别的话还是很难说得出口。 杨平西把一瓶酒放在酒柜上,抬起手夹下烟,转过身把还有一大截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头也不抬地说:“袁双,你想走,我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