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打车去了火车站。 站在火车站外,袁双抬头看了眼藜阳站的标志,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杨平西,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藜东南。她这一走,下回再来藜州也不知会是何时,因何机缘,也不知道他的旅店能不能撑到她再来的时候。 以杨平西做生意的风格,袁双想:悬。 这次来藜州是意外,认识杨平西也是机缘巧合,不管怎么样,他们之后应该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火车发车时间近了,袁双不再多做他想,拖着行李箱往车站里走。过闸机要验身份证,她在包里掏了掏,没在小口袋里摸到身份证,不由愣了下,立即把包放在行李箱上翻找。她把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身份证,又拿出钱包打开看了看,还是没有。 袁双懵住了,脑子里飞快回想最后一次见到身份证的时间。 昨天进景区要用身份证,刷完进去后她就把身份证放在了挎包的小口袋里,之后就没再拿出来过。 电光火石间,袁双记起昨晚自己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整理,还没收拾完杨平西就拿了电香炉进来,后来她就囫囵把东西塞进了包里,身份证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掉的,她没注意到。 想到这,袁双赶紧把行李箱拉到一旁,给杨平西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才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接到袁双的电话杨平西很意外,他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遇到麻烦了,所以接通电话后,一句废话也没有,开口就问:“怎么了?” “我的身份证丢了。”袁双直接说:“可能掉在侗寨的房间里了。” 杨平西闻言反倒松口气,安抚似的说了句:“你别急,我帮你问问。” “好。” 袁双挂断电话,等了几分钟,杨平西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掉在床底下了。” “我一猜就是。”袁双的声音有些懊恼。 杨平西听她那边传来广播声,问道:“你在车站?” “嗯。” “几点的车?” “六点。” 现在还不到五点半,杨平西忖了下说:“还有时间,你现在去车站外面的制证窗口办张临时身份证明还来得及。” 袁双早不是社会小白,发现身份证丢的那刻她就想到了补办临时身份证明的办法,她倒不是担心没身份证会影响她乘车,只是觉得从离职开始,自己走的都是霉运,一时才郁郁不乐。 “看来我这阵子水逆,所以才诸事不顺。”袁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杨平西听出了袁双话里的沮丧,缄默片刻,忽出声喊道:“袁双。” 袁双愣了下,这是杨平西第一回 喊她的名字。 “嗯?” 沉默了一秒后,杨平西问:“你要不要来藜东南?” 袁双怔住。 “你看老天爷都不太想让你离开藜州,你要是执意走,可能还得倒霉。” “……” 袁双额角一跳,心里那股抑郁之气顿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腾腾的怒气。她咬牙切齿,拔高声调,恶狠狠道:“杨平西,你会不会说话?” 杨平西听到她的声音又恢复了生气,低声笑了,说:“来藜州不去藜东南可惜了,这里很好玩的。” “我在这有家旅店,离古桥很近,去千户寨也不远,你要是来了,可以找我。” 他顿了下,笑道:“绝对不亏。” 袁双听他这话耳熟,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她早上引诱那几个年轻人去藜东南时说的话。杨平西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用她的招数来对付她。 袁双嗤笑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