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殷红的血滴落在瓷白的碗中,隐约能看到皮肤下面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滴了小半碗血,她右手指尖在伤口轻轻触了两下,血顿时封住。 过了半分钟,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伤口爬出,没一会儿,皮肤洁白细腻,光滑如初。 女孩递过来一支毛笔,纤纤玉指执着笔杆,沾染鲜血,在符纸上落笔。 “等拍摄结束,让南星来一趟青竹小筑。”女人嗓音温婉动听,和符纸上诡吊的线条完全不符。 “是,竹音小姐。”女孩刚要退下,想到什么,又道:“赵太太让我转告您,她下午两点在美容院等您。” 赵鹤的太太把丈夫这个干女儿当成他养在外面的小情人,三天两头就要闹一次。 如果不是看在赵鹤的面子上,这位赵太太恐怕早就出事了。 “知道了。”赵竹音对这种脑子里只有男人的蠢女人不甚在意,她现在最在乎的是躺在医院里田川真人的安危。 他被反噬,五脏六腑伤得厉害。 如果血符救不回他,只能用鬼门十三针了。 “楚逢月……”最后一笔落成,赵竹音搁下毛笔,脸上温柔的笑逐渐消失。 上午九点多,节目组到达目的地。 嘉宾们昨晚几乎都没睡觉,在车上酣畅淋漓补了个眠,从来没有觉得坐车这么舒服过。 除了司机,工作人员也有些犯困。 昨晚一直盯着屏幕,现在眼底一片青黑。 到了地方,司机停了车,因为没有声响他还有些纳闷。 转头一看,工作人员还有嘉宾们都在大巴上打着瞌睡,他和旁边的摄像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联系导演组。 “让他们睡吧。”导演也打了个哈欠:“他们在屋子里睡不着,我们也没觉睡,一起补个眠,养好精神晚上熬通宵。” 直播间啃着泡面的网友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啊,三两口吃完擦了擦嘴,趴在电脑屏幕前开始睡觉。 “诸位,”程方揉揉酸痛的腰,“要不然我们也去休息片刻吧,协会有空房供诸位使用。” 风水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起身,引手道—— “请。” 楚逢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名字在热搜榜首居高不下,南家人自然也知道了。 南章坐在会议室,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 可落子无悔,做出的决定,不能再收回。 而此时,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这是他的私人号,知道的不多。 “爸,”刚拿到鉴定书的南晚枫看了眼旁边脸色难看的弟弟,沉声道:“我手里有份东西,我觉得您应该看看。” 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楚逢月精神抖擞下了车,伸了个懒腰。 她打量附近的建筑,都是清朝常见的样式,乍一看有点像七星村。 不过七星村的历史更久远。 “楚老师。”沈斯年也随之下车,他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望气。”楚逢月悠然笑了,指着不远处仿如笔杆的山峰,柔声道:“峰如笔,出文人。” “……古宅的主人也是位举人。”沈斯年戴上眼镜,抬眼远眺。 山峰笔挺料峭,在周围平坦的山势中尤为突出。 乍一看有心惊肉跳的险感,像是直插心脏。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 秦画是个没心没肺的,睡饱了就想吃东西,她问工作人员:“午饭怎么解决?” “在民居吃。”对于这位大小姐,工作人员也是不敢得罪,谁让人家是金主。 “磨磨蹭蹭的。”秦画望了眼车上的人影,无语道:“就会耽误别人的时间。” 南星在整理裙摆,昨天晚上裙子都被打湿,后来干了就皱巴巴的,也没机会换衣服。 她当然也听到了秦画的话,抿抿唇角,扶着前面的座椅起身。 她的粉丝很吃小白花这一套,看到自家白月光女神这委屈的模样,又把秦画骂了个透。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所自住的民居。 这是一栋红砖房,外面种满了花花草草,门上还贴着村上颁发的清洁之家的牌子。 节目组早就和房子的主人联系好了,中午过来吃顿饭,他们支付饭钱。 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外务工了,留着老老小小在家里。 平时也没有什么收入,对于这种偶然的进账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所以对于这些扛着摄像机的人都很欢迎。 “饭已经做好了,热乎着咧。”大娘招呼他们进屋。 看到楚逢月和旁边的秦画还有南星她们,不由咋舌:“哎呦,明星都长得这么漂亮啊,就跟天仙儿似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