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送饭晚一会儿就会发脾气,反正这家里谁都对不起她, 可她还是任劳任怨, 也就那晚她嫌弃中药里有人中黄还有蜈蚣, 她说她打死也不会喝, 这才跟她丈夫吵起来。她赌咒发誓自己没有杀人动机, 还哭着说从孤儿院出来,好不容易有个家,她再怎么委屈也想留在这里,怎么可能去害人!” 顾平安皱眉:“那你问她跟她公公的关系了吗?” “问了啊,她说她公公虽然脾气不好, 但人很好,想让她接班,一直在教她该怎么用刀。根本没有乱七八糟的事,都是街上人瞎传, 然后婆婆听说了,开始生她的气。她说虽然婆婆生气, 但也没有怀疑过她, 骂她只是因为生气,嫌弃她爱打扮, 别人都灰头土脸, 她偏要扯两块花布做衣服, 也怪不得别人说她闲话。” 顾平安忙问:“她扯过花布?做过碎花衬衫吗?” 黎旭马上把照片拿给杨前辈看,“卫欣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杨前辈拿过照片端详,像大多数人一样,他先看到的不是衣服,而是那个硕大的猪头:“这……这猪头是她摆上去的?” 顾平安道:“是啊,我们就是因为她买过一台切骨机才找上她。” 黎旭又问:“这样的衣服,她当年穿过吗?” 杨前辈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啊,没问这些细节。反正案发那天她穿着件碎花布拉吉,就是整身的裙子,当时特别流行。她这人特别爱干净,晚上不给她睡也不让她回家,她就哭着说自己要馊了,要回去洗澡换衣服。” 他叹口气:“我们也不是想严刑逼供,卫欣是重大嫌疑人,本来就不能让她太舒服。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临时搬出夫妻俩的卧室跑去耳房睡,然后当晚就出了事。还有一个细节是那锅药是熬在堂屋的,她公公婆婆住西屋,她跟她丈夫住东屋,半夜没人守着火应该不会太大,可锅熬干了,中药都糊在药罐上了。” 黎旭疑惑道:“烟囱从东西屋走吗?还是说当时是冬天为了取暖,火烧得太旺?也许卫欣婆婆是想半夜起来挪开药罐子,哪想到已经煤气中毒了。” “不是冬天,十月中旬吧,她家没用炉子取暖,烟囱也只从堂屋往外走,当时我们检查了烟囱,设计很合理,不可能倒烟,再说倒烟都得呛醒了,更不可能煤气中毒啊。怎么说呢,意外的可能性太小,我当时怀疑有人打开了东西间的门,又另外烧了炭,因为当时地上有些灰,只是很多邻居来过,又是抢救又是往外抬,还有人动过炉子,所以这些都不能做为证据。” 顾平安听了这些细节,几乎可以肯定是卫欣杀了公公婆婆及丈夫,也许从她的角度这些人都是背叛欺负她的人,可命案就是命案。 杨前辈把照片递给黎旭,感慨道:“这事太久了,再翻案也没意义,但她现在对无辜路人出手,还搞成这个样子侮辱人,是真的无可救药了,你们可千万别像我们一样,再让她逃脱法律制裁。” 顾平安他们要走时,杨前辈突然又追上来:“你看我这脑子,到底是老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时我们拿她没办法,但也不想放过她,没事就盯着她,发现她很快跟屠宰场一个工人好上了,那工人算是她公公的半个徒弟,就是跟着她公公打过下手。这小伙子叫什么来着?你们等我想想啊,人老了,脑子不……” 顾平安想起卫欣的第二任丈夫,马上道:“不会叫康永平吧!” “对对对,就是康永平!卫欣家出事半年后,她就跟这个康永平结婚了,一起住到前夫家里。我当时都不想盯着她了,再有疑虑也找不到证据啊,结果某天在街上听见有人说这两人早就有一腿。然后就有知情人让他们别瞎说,这位知情人说康永平把卫欣公公当师父,在卫欣家出事那天还帮忙来着,出殡什么的也都跟孝子一样。” 顾平安疑惑道:“这人什么逻辑?跟公公关系好,未必跟儿媳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