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踪,怎么想也是老四嫌疑最大吧。可不管是你们,还是李家人和村民的笔录,都没人提到老四。” 刘所又苦笑起来,还是那句话:“你去他家看看就知道了,老四打不过老五!就算打得过,也不可能在他家里杀人,还不被家人发现。” “也许是老四把老五骗出去了呢?” 刘所摆手:“老四根本没那个脑子,各方面都随了他爸!” 看来刘所说李贵爸脑子不清楚,应该是委婉说法,他可能有智力障碍。 顾平安又问:“还有笔录里只有三个人说李贵有偷鸡摸狗,偷看大姑娘小媳妇的毛病,其中的李水全跟新合村二队的寡妇不清不楚,这事整个村的人都知道,李水全的话可信吗?” “李贵确实跟他二哥一起偷过邻居家的鸡,被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二哥可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才跑的。李贵还硬拉过村里大姑娘的手,被那姑娘的家人看见了。” “哪家的姑娘?”顾平安问。 刘所皱眉:“村里人都保守,这种事不能乱说,你还想去盘问人家姑娘是真是假吗?再说李贵家里人都不否认他有这些毛病,当时还赔了人家钱。” 小孟呵了一声:“小顾,你别在这儿刨根问底了。去他家看看就知道了,怎么?不敢去啊?” 顾平安干脆道:“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才四点半,你陪我走一趟吧。” 小孟慌忙摆手:“不行,我还得赶紧回去洗洗呢,一会儿再把你们两个小姑娘给薰臭了!” 刘所也表示要先洗洗吃点东西,倒是小雪也不顾刚才跟顾平安的矛盾,兴奋地举手:“小顾,我跟你去!” 刘所被顾平安一连串的问题问烦了,不让她查好像显得自己这个所长还不如她认真负责,于是也干脆放了行。 “行,你们两个再去一趟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他甚至调侃道,“没准虚惊一场,李贵跑市里转了一圈早回来了。” 新合村离派出所不远,刘所还在纸上给他们画了李贵家的位置,不过根本用不着看图,一走到李贵家附近,就有人给他们指路。 这人拎着两袋子猪草,热情地跟顾平安她们打招呼:“警察同志,又去李贵家啊,前些天帮着他们找羊,现在又帮着他家找人,怎么老麻烦你们啊?” 顾平安跟人家说:“有麻烦事就得找警察,为人民服务嘛。” 这位邻居八卦得很:“可他家老五根本不用找,肯定是跑了,你们怕是不知道吧,他家老二就是娶不上媳妇还偷人家鸡吃,被骂得抬不起头来,给跑了。老五不是为了娶媳妇的事跟他四哥干起来了吗?肯定也是为这事跑的,找什么啊!” 顾平安就问:“他家老二哪年跑的?” “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我也记不清了。” 旁边就有人说:“去年啊,你这什么脑子,就是他们这派出所成立前跑的。” 顾平安记在心里,又问:“李贵还偷过别人家的东西吗?” 两名村民齐齐摇头:“那倒没听说过。” “我听说李贵总欺负村里姑娘?你们见过吗?” 拎猪草的愣了两秒,慌乱摆手:“没听说啊!” 另一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急事,“警察同志,你们忙啊,我得赶紧去地里一趟。” 顾平安看两人反应就知道这里边有事。 就连小雪也察觉到了,等他们走了,她就问顾平安:“他们是怕你问是哪个大姑娘吧。” 她不由感慨:“这些村里人还挺厚道,怕说出来对人家姑娘影响不好。” “不一定是厚道,也许是害怕,可能他们都知道这事不可说。” 小雪愣住:“害怕什么?难道怕李贵报复他们?” 顾平安看了眼天真的搭档,叹口气,“先去他家看看吧。” 李家的门是用木板随意拼进来的栅栏门,此时斜斜地靠在墙上。找羊那天顾平安只见到了李贵和他堂弟,还真不知道他家情况这么糟。 院子里三间土胚房,院子东边盖着的偏房倒是砖瓦的,也只有小小的两间。 院子靠门的西南角是厕所,那天找到的羊就栓在厕所外,地上扔着一堆杂草,旁边的粪便也不知道多少天不清理了,一群苍蝇围着嗡嗡乱叫。 小雪嫌弃地捏着鼻子,见顾平安不动声色,她忙放下手,“其实我没那么娇气,就是吧,这也太……” 顾平安说:“解释就是掩饰,这才是院子里,看小孟的反应,里边可能更糟糕,要不你在外边等我?” “不用!”小雪硬气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