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笑了下,拧开水递给她,“当初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钟离秀接过水嗲怪地瞪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说:“儿子,我们……也是不敢赌,倘若不是……我又怎么忍心骨肉分离。” 说着,钟离秀不自觉眼眶发红,语气哽咽:“你那时候那么小,就要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还不能常见面。好不容易等你长大了,又不得不让你早早结婚。”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又愿意分离。 余立果看着眼前的钟离秀,记忆里那个年轻活泼的妈妈已经添了白发。 曾经的一切好像已经很远很远。 “妈。”余立果搂着钟离秀的肩膀安慰她:“别难过了,早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我也快26了,以后会长命百岁的。” 钟离秀这才笑了,想了想又说:“要是不幸福不开心,也别自己一个人扛着,驰禹要是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们。” 余立果点头应了。 说起来,自己也冷静足够久了。 人就是这样,当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东想西,总是各种怀疑。 回想起自己曾经模仿屠定云的样子,余立果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 那段时间里,他真的很不开心,一度失去自我,每天都活在猜忌之中。 吃不好睡不好,整日疲惫的自我拉扯。 现在一晃,和江驰禹也两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思念就只能凭借着回忆。 这时候才会发现,想起的更多是很美好的时刻,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分离让记忆被滤镜美化,但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反复怀念。 余立果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竟然真的上了屠定云的当,明明人屠定云只是一个小平a,立马弄得自己交了大闪。 自从屠定云回到中京以来,除了湿地公园的事儿江驰禹算是拉了他一把,雪地里任由屠定云抱了一会儿,说到底人江驰禹还真没有一丁点出格的地方。 没有私底下见面,也没有偷偷联系。 江驰禹也跟自己保证过不会和屠定云旧情复燃。 结果自己稀里糊涂作了一气,岂不是正合了屠定云的意? 余立果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至于江驰禹对于爱情的观念和态度……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来说,江驰禹身边的人是自己。 余立果再次信心满满,给自己打气,他一定要扭转江驰禹那不正确的爱情观。 物质的确是丰富了两人的世界,但即使江驰禹是每个月领着三五千工资的社畜,余立果也一样会不离不弃的。 只要感情深,哪怕卖折耳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