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一个红绳,上面写了‘暴富’两大字。 随手揣进口袋里,端着托盘从员工通道回到了酒吧前厅。 当天晚上,江森结束了夜场的工作。去男更衣室换衣服。刚打开更衣室的衣柜门,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就发疯地震动起来。 自从那天帮苏软教训过顾安安以后?,他就从苏软的家离开了。 苏软又哭又哀求地让他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害怕,希望江森可以陪她。 江森都?没有答应。 他不交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所有跟他建立关系的人,都?只能是债主或者老板。苏软被他归类为债主一类。因为欠她一次救命之情,所以帮她处理一次麻烦。在江森的概念里,他教训了顾安安,就已经还?了苏软的人情。如果苏软嫌不够,还?可以再帮她做一件价值等同的事。 苏软没有办法说服他改变主意留下,不过,她当场要求保留江森的私人联络方式。 理由是,将来如果遇到困难了。怕找不到他。 江森没有犹豫,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苏软。 现在,这?个名叫苏软的女孩子,又一次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他的手机页面上。 手机平躺在储物柜,正在疯狂地跳动。 江森蹙了蹙眉,伸手接通。 苏软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在电话里哭了,江森丝毫不会?关心?外人的大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就甩出去。他用?平直的口吻问她,什么事。 苏软在电话里哭了大概五分钟,江森一直耐心?地没有挂断。 大概在苏软哭到哭不出来,没有等来江森的安慰,才抽噎地将自己的情况说给江森听。关于捐肾做手术的事情,她说的很含糊,只是重点强调自己被人赶出了京市传媒大学。 她问:“江森,你能帮帮我吗?” 江森有一瞬间?的懵,顿了顿,很平静地回复她:“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大概帮不上忙。” “不是不是!”苏软立马否认,“我被退学,肯定是学校那几个讨厌我的富二代做的!尤其是那个顾安安!她肯定在背后?找家里人出手整治我了。我知道她讨厌我,背后?一直诋毁我。可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就这?样被弄没了……” 江森想起刚才安全楼道里坐着的少女,问她:“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能不能……” 苏软好像难以启齿,“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江森立即懂了她的未尽之意,但是,他觉得?不划算:“你想要她的命,支付的代价不够格。” 苏软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红耳赤。 许久,她怯生生地说,“那除此之外呢?我不要她的命,你能不能出手?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点点代价?就一点点?” 江森想了一下,好久,才冷冷地说:“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不欠你了。” 苏软那边沉默了。 好久,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江森的语气?冷漠又直白,“你是债主。” …… 顾安安缩着脖子从夜色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学校宿舍这?个点估计已经锁门,只能回出租屋。她付了一年房租呢,不能白付钱。 感觉再过几天就入冬,她哆哆嗦嗦到路边打车,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挡住了去路。 黑晶石一样的车子隐没在黑暗之中?,路灯照着车窗户放下来。露出里面一张白皙的脸。消瘦的下颌线与优越的骨相,在黑暗中?像白玉石一样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安的错觉,总觉得?车里的人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