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在心里和她彻底告别了。 陈挽很小的时候,就希望宋清妙能在那个永远充满嘲讽、算计和冷眼的饭桌上能站在他这一边哪怕一次。 但一次也没有。 这一次还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幸好他早已经决定不再为这个人伤心。 陈挽在一片桥牌声中走出门,今日没有太阳,外头很暗,阴沉沉的,他被一条绳子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条陈旧的狗链,上次中元节被召回来也看到了,不知是佣人的疏忽还是某种威慑和警告。 陈挽额角发痛,点了根烟,在车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从车厢里拿出药盒吃了几片镇定。 其实自从开始追求赵声阁之后,他的情况好了很多,莫妮卡已经逐渐在给他减量戒断了。 但他不想在赵声阁面前失态,就还是又吃了几颗。 赵声阁和沈宗年开完会,说就不一起吃饭了,拿起手机又听了一遍语音。 陈挽叫赵声阁的名字,有种不自知的、特别的意味,很平淡的语调,也完全没有撒娇的意思,但赵声阁会被叫得心脏会一点点满满胀起来。 “……”沈宗年看他一眼,说你等一下,把电脑转向他,“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没有下文。” 赵声阁终于放下手机。 沈宗年:“倒也不能说违规,只是更像接手的一方凭空起楼,查下去就是个空壳。” 第63章 不普通的赵声阁 荣信近期几桩散股交易程序蹊跷是赵声阁发现的。 明隆不会关注一个江河日下的腐朽家族企业,但宋清妙还在陈家,之前赵声阁见过几次宋清妙给陈挽打电话,当然,也不一定就是说的这些事,而且陈挽都是当着他的面接的电话。 但赵声阁心眼太多。 他这个人,道德水平不高,即便是母亲,赵声阁也不喜欢陈挽花太多心思在别的人身上。 追人都不专心,八百年能追上吗。 荣信现下外强中干,泰基的葛家和徐之盈都有蚕食吞并它的野心,赵声阁不允许宋清妙牵扯到陈挽。 沈宗年叫他别白费力气:“他是科想的隐名合伙,就算变动也不会公示。” “但他没必要这么做,而且——”沈宗年低头给谭又明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才又继续对赵声阁说:“他现在不是对你言听计从?你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声阁摇摇头:“你不了解他。” “……”沈宗年合上电脑,“反正目前来看,跟他没什么关系。” 赵声阁拿上外套起身,说:“是就好。” 陈挽又买了花。 还是芍药和绣球,其实已经到了深秋,这两种花都不再是当季,好在海市地处热带,供花货源很充足。 “为什么又送我花?”赵声阁问。 陈挽仰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我还在追你,不见面的时候怕你把我忘了。” 赵声阁看了他一会儿,幽幽道:“原来你知道啊。” “……” 陈挽摸了摸鼻尖。 中环高峰,残阳被硕大的棕榈叶剪得斑驳。 橘色的光穿过车窗停在陈挽耳垂上,赵声阁伸手去碰了一下,像捉住一只金色蝴蝶。 陈挽的长相,带耳钉应该也挺好看的,他心想。 太子东堵了很长的车,但赵声阁没有觉得不开心,下车的时候还抱上了花。 “不放在车上吗?” 赵声阁说:“花就是让人看的。” 陈挽觉得他有点一本正经的……可爱,笑:“好。” 提督街上免税店很多,游客人来人往,赵声阁抱着花,有人看他,赵声阁面不改色,旁若无人。 陈挽走在他身边,不让来来往往的人碰到他和他的花。 他恍惚想起读书时代班里的男同学和女朋友去拍拖,买花送给对方,然后再带对方去吃饭。 吃的粤菜,陈挽看菜单,赵声阁看着他,说:“陈挽,你都不休息?” “嗯?” 他伸手按了下陈挽的眼圈,说:“很重。”看起来很累的样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