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过,往后就算再遇见别的什么人,也不可能对他释怀。 “是希望你开心,”陈挽认真地说,“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 赵声阁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挽有些讪,转移话题,问:“你的头还痛吗?” 赵声阁今晚喝了酒,说一点点。 “我给你按一下好不好?” “陈挽,”赵声阁双手停在他的腰间,盯了他几秒,说:“你真有礼貌呢。” “……”陈挽觉得他可能不是很开心,不过对方低下头颅,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陈挽倾身去按赵声阁的额角,他的指腹很柔软,赵声阁觉得他直接触碰到了皮肤之下的神经和脑海里的东西,额角的青筋反而跳得更厉害。 他睁开眼,伸手放在陈挽的脖子上,指腹摩挲他的喉咙。 好乖的一张脸。 到底谁长得顶啊。 赵声阁捏了捏他的后颈,在他的颈侧绅士地吻一下,而后,优雅、精准地咬下去。 陈挽倒吸一口气,能清楚地感受到赵声阁犬齿一寸寸深入的锐力。 赵声阁咬了才问:“给碰吗?” 陈挽喘着气,禁锢的体位、绝对的力量控制和对方放大后更具震撼感的五官,他揪紧赵声阁的衣服,把它抓得很皱,献祭一般温顺,说:“给的。” 赵声阁看起来还算满意,照着烙下的牙印又咬了一口,但这次力道轻了些许,并用舌头安抚才离开。 陈挽被咬的地方湿了,红了,赵声阁伸手摸了下,不轻不重按了按,歪着头,睨着陈挽,眼中含着几分恶劣的温柔:“不答应你的追求也给碰?” 陈挽说:“给。” 赵声阁目光复杂,也有一些愉悦,闭了闭眼,陈挽感觉到了,动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每日那点从时间缝里挤出的早安晚安显然不够。 自从汀岛回来,两个人都很忙,因为在科考船上出了事故,怕黎家明卷土重来,因此斐灵岛度假也搁浅了。 虽然陈挽只要空出来的时间都全部给赵声阁了,但赵声阁觉得也并没有很多。 赵声阁的心理和身体都很想念陈挽,在外面那么不卑不亢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赵声阁将那套攻城掠地的商人本色在陈挽身上用得淋漓尽致,摸了摸陈挽的脸颊,沉静的声音温柔,但也残忍:“碰了我也不一定会答应你。” “嗯?”陈挽反应了一下,点头,说,“没关系,你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的。” “……” 赵声阁凝了陈挽片刻,开始吻他,不过不是很深,引着陈挽缠他。 虽然若即若离,但那种甜蜜的酸涩又像海潮一样涌进了陈挽的心脏,无论是巨浪还是暴风,陈挽都完整、珍惜地接住了。 卡宴已经出了海底隧道,驶过中环,维港今日在放烟花。 灯火璀璨,缤纷焰火如一场盛大的梦在海港的夜空中铺开,绚烂光影在赵声阁的眼睛倒映。 烟火很美,但是可能不会燃烧得太久。 陈挽不知道能拥有多久,所以迫不及待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流光溢彩。 “赵声阁。” 赵声阁靠着车背,神情很淡,姿态从容,好像起反应的不是他:“怎么了?” 陈挽直勾勾看着他,眸心一片执着的黑。 赵声阁秉着最后一点良心拉住了陈挽。 “不用你做这个。” 陈挽一怔,好像有点伤心,抬起头,轻声说:“我没给别人做过这个。”他很干净。 “……”赵声阁心头起了火,目光又黑又沉,他握住陈挽的脖子,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凶,声音是哑的,“故意曲解我?” 陈挽摇头,拉住对方制止自己的手,力气之大让赵声阁略微惊愕,眼神恳切中又含着一种诡异的偏执:“是我想要。” 如果赵声阁不愿意,他甚至考虑强上,大不了之后再赔罪好了。 爱有时候柔情,有时候又很扭曲,让温顺的人变得强硬,让恶劣的人变心软。 陈挽没有表情地跟他僵持了片刻,赵声阁低着头看了他很久,温柔命令:“陈挽,过来。” 赵声阁很久,车从中环开到傍山别墅才结束,他懒洋洋地靠在车背上,脸上的表情很淡,伸手碰了碰陈挽的面颊和嘴唇,垂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淡淡说:“唔该陈挽bb。”(谢谢陈挽宝宝) 陈挽浑身一抖,他第一次听赵声阁说粤语,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他整颗心脏都麻了。 赵声阁垂眼,伸手去抱陈挽,陈挽退后:“不、不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