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好是自愿的。” “……” 晚餐结束,陈挽没打算让自己的准甲方再送他,准备叫司机来接,赵声阁却在他开口前问:“急着回去吗?” 陈挽以为是他还想趁热打铁聊聊项目的事,说:“不急。” 赵声阁说:“要一起去逛逛吗?我还欠你一份礼物,记得吗?” 陈挽微怔,他记得,一直都记得,但他以为赵声阁忘了。 “我们去崇光百货那边吧,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可以。” 陈挽摇摇头,去哪里都好,他只是担心:“您就这样出去可以吗?” 虽然国内的治安肯定比国外好上很多,但赵声阁身份特殊,陈挽不得不谨慎,几年前赵声阁在意国遇上的枪击案报道他至今仍耿耿于怀。 赵声阁看着他很浅笑了一下,边转车钥匙边往外走:“他们认不出我。” 陈挽就这样被一个笑容说服了,或者说,迷惑了。 来的时候陈挽光顾着激动和紧张,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赵声阁开车十分老练凌厉。 可能是怕太晚商场要关门,赵声阁开车甚至有些……凶猛。 无论是起步还是超车的体感都很……熟悉,陈挽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场景,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没见过赵声阁亲自开车的,更别说是坐他的副驾。 赵声阁在红灯前停下,手指在方向盘上动了动,转头问他:“我开太快了?” 陈挽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没有。 赵声阁盯了两秒他扬起的唇,撇开视线,伸手去拿水,绿灯恰好亮起,陈挽忙说:“我来吧。” 赵声阁把水给他,一踩油门,等车驶过十字路口,开至平稳的大道上,陈挽才把已经扭开瓶盖的水递给他。 他的手特意往瓶身的下半部分握,给赵声阁预留了足够拿瓶子的地方,非常体贴。 但可能赵声阁太专注路况,两个人的手还是碰到了一起。 赵声阁的手是拿枪的,有茧,指节分明,宽大有力,陈挽手背被他触到的那片皮肤瞬时燎原,火辣辣一片,高温沿着手臂的神经升到脑子里。 但赵声阁很快就挪开了手,两手相触的时间其实也不过千万分之一秒,他不知是没察觉还是根本不在意,很自然地说:“谢谢。” 陈挽也很淡定地说不客气。 时代广场的免税店和买手店,大晚上依旧游客络绎不绝,走进百货大厦里人才少了些。 经过手表柜台的时候,陈挽一眼就看到了一款很适合赵声阁的腕表。 真的很适合,低调的月盘裱在骨节分明的大手可以成为新的美梦素材。 陈挽真想跟赵声阁说,要不你别送我礼物了,你让我给你送个礼物就行。 但他也只是想想,并打算过后偷偷将这款表买下。 赵声阁顺着陈挽的视线扫了一眼,目光变得些许微妙。 那款手表和上次那副无极系列的袖扣明显是同一个风格。 赵声阁走过来,陈挽和柜台的视线就被阻隔了,他抬起头。 赵声阁扬了扬下巴,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陈挽跟着他走到另外一区。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闲庭漫步,边逛边看。 陈挽很少有跟人逛商场的经历,赵声阁走得不快,看得很认真,好像给陈挽挑礼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来。” 陈挽走近:“赵先生要送我袖扣?” 赵声阁眉峰稍抬:“只能你送,不能我送?” “……”陈挽笑了,说,“当然不是。”心里疑惑赵声阁是不是真的对那对被他先下手的袖扣念念不忘。 他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儿,点了点柜台下的某一副袖扣,说:“这副不错。” 柜姐很灵醒地将袖扣拿出来为客人试戴。 赵声阁说:“给我吧。” 陈挽顿了一下。 柜姐面带微笑地将袖扣给了赵声阁,赵声阁说:“陈挽。” “手。” 赵声阁的表情很平静,举止也足够君子,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 陈挽有些僵硬地抬起手臂,赵声阁微微俯身偏头,为他戴袖扣,表情认真专注,手指不经意按上陈挽手腕上的青色血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