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楚在霜想伸手轻碰,又怕伤到细嫩花瓣,碰碎那一团芬芳。 他用灵气凝成的白花,跟真花没有差别,甚至更清艳动人,丝丝金蕊明晰可见。 斐望淮一指茶杯:“该你了。” 她听他不容置喙,只得取过那杯水,不情不愿地施术。 正值此时,一旁的李荆芥看到荼蘼花开,他神情呆愣,脱口而出道:“这么快就成功了!?” 前面的弟子闻声回头:“哎,真的,这不刚开始练习么?” “看着跟楚师兄不相上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弟子们皆来围观,一时间钦佩不已。 楚并晓正挨个指导,他听闻动静,忙回头查看:“望淮,你同我一道指点下其他人。” 斐望淮眉头微动:“好的,我先指导她……” “无妨,你来我这边,我到那边吧。”楚并晓道。 “……” 只差关键一步,怎么就到那边? 斐望淮一瞄大嗓门的李荆芥,严重怀疑对方是楚在霜的托儿,不然怎么会在她施术前出声,一句话就让楚并晓将自己支走? 李荆芥不知被记小账,他欣喜望向斐望淮,笑呵呵道:“楚师兄让你来指导,相当肯定你实力啊!” 谢谢,但他并不想要这份肯定。 他来莲华宗遇见一个废物死敌够了,为什么还让他指导另一群废物? 斐望淮心里浪花翻涌,面上却无波无澜,没有搭理李荆芥,反而对楚在霜道:“我去去就回,待会儿再教你。” “好好好,你先忙。”她点头如捣蒜,相当好说话,生怕他留下。 等斐望淮一走,楚在霜就眼珠滴溜溜转,立刻掏出袖中的棋谱,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 李荆芥惨遭忽视,他摸了摸鼻子,咕哝道:“你俩关系真好,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还要手把手教你涟水术。” “你要是问他,他也会教的。” “那不一样。” 李荆芥瞧她浑不在意,想说斐望淮并不主动,话都在嘴边一转,还是默默咽回去。 不得不说,斐望淮生来就有种矜贵气质,明明是毫无背景的普通弟子,偶尔流露的傲气却远超卢禾玮等人。即便他时常微笑示人,更多像是出于礼节,并不真将谁放眼里。 但他对楚在霜过于特别,唯有当事人自己没察觉。 李荆芥思及此,抚掌唏嘘道:“果然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愧为莲华宗的伯牙子期!” “?” 面对李荆芥不知所云的话,楚在霜干脆继续埋头翻书,争分夺秒地阅读棋谱。人生在世,最惬意的就是忙里偷闲,她平常大把功夫读杂书,但不知为何,被新同桌摁头修炼后,课上摸鱼来的时间更香。 一抹月白身影停在书案前。 楚在霜的余光瞥见芸水袍,误以为斐望淮去而复返。她心里一惊,诧异地抬头:“这么快就……” 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并不是斐望淮,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神情淡漠冷峻,像沉默的岩石,静静地望着她。 她不由一愣,脆生生改口:“哥哥。” 楚并晓外表不似晓日,倒如镜面般的刀剑,一尺寒光堪决云。 换旁人被楚师兄盯着,恐怕早吓得魂飞魄散,但楚在霜知道兄长并不严厉,只是他从小寡言少语,加上面部表情少,才让人觉得严肃又冷硬,实际比谁的心肠都要软。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父母事务繁忙,总是他带着她,可谓形影不离。采莲子、打槐花、捕灵兽,兄妹俩在莲峰山撒开欢地跑,一晃过去许多年,直至楚并晓入门。 “这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