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你不认我是不是?” 说话间,他已将她抱去了后堂。 后堂是书房,靠墙摆了一排博古架和书橱,其上摆了许多书和古玩把件儿,书案在书橱前,上面摆着笔墨纸砚、笔洗砚台等物,靠南窗下摆着一张紫檀木的罗汉床,布置成可暂做歇息的小榻。 见自己被放到榻上,颜青棠挣扎得更是厉害。 “世子大人,你强抢民妇,若外人所知,必会遭世人唾弃。” 纪景行冷笑:“我身份高贵,乃天潢贵胄,我看谁敢唾弃。”说着,一手握住她的后颈,俯身亲了过来。 她拍他打他,都没用。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抵着她额头道:“颜太太,你骗得小生好惨!” 这般情形,不认已是不行了。 颜青棠红着脸,反唇相讥:“彼此彼此,世子大人不也蒙骗了民妇?” “你认了?!” 他露出畅快之色,又低头啃了啃她嘴唇:“当日我奉皇命前来苏州,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乔装成赶考的书生,是颜太太你垂涎小生美色,将房子主动赁给小生,又主动勾引小生……” “我才没有!” 她才没有垂涎他的美色,也没有勾引他。 说得好像他很无辜似的,就算她真勾引了,若他能坐怀不乱,她能勾引得了他?! “你没有?” 他哼笑一声,一边亲着她,修长的大掌已顺着衣裳下摆钻了进去。 夏日的衫子本就薄,也是他抓得好,正好抓住了她紧要位置,也是两人太熟了,各自都清楚彼此身上的敏感。 颜青棠不禁一颤,脑子顿时有点迷糊。 下一刻想到自己的肚子,当即清醒了过来。 心思急转之间,她面露痛苦之色,哎哟了一声。 “你怎么了?” 他连忙停下动作,撑起身子去看她,这时纪景行也想起她身上还有伤。 瞧他神色,似乎并不知道她有孕。 颜青棠心思急转,蹙起柳眉,似有些娇弱,又似有些病弱道:“其实并非我当日弃了公子,实在是前阵子我被人当街截杀,受了伤。” 她寻思这事不难打听,连齐六爷都知道了,堂堂的端王世子怎可能打听不到。 怕他不信,她又轻轻撩起衣衫下摆,露出一截腰肢。 这是她身上仅存的淤伤,也是最重的一处碰伤,当时就是因为撞了这一下,差点没让她小产。 纪景行低头去看,只见那腰肢白皙细软,其上还有个小窝儿,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怜爱,不禁手伸了过去。 可惜却有一大片乌青留在腰侧,衬着那雪白,让人触目惊心。 “还疼?” 她强忍着他手掌在她腰上游移,露出凄婉之色,甚是可怜。 “我因一笔生意,得罪了富商葛家,他们买凶当街杀我,幸亏被右参议大人所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着已是泪珠连连,煞是惹人怜爱心疼。 “……因为要养伤,我才未能回青阳巷,又顾虑葛家大抵还有后手,怕连累了公子,才留信出走。” “真是如此?” 暗锋已经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这间屋子。 出去后,他也没去别处,而是在旁边寻了间屋子上了房梁,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两封信。 信很简短,一封上头龙飞凤舞地只写着一行话——不要提醒他。 另一封是女子笔迹,其上关怀之意明显,询问了一些几个月了,她可有害喜,侍候的下人可够之类的话语。 陛下啊娘娘,我到底该听谁的? 但细细思索,似乎两者并不抵冲。 且暗锋也算看出来,他这位小主子只要一见到这个颜青棠,什么镇定冷静英明神武就都不见了,有些话明明一看就是谎话,他偏偏就信了。 书房里,看似纪景行还绷着脸,实则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受了伤,你还到处乱跑?”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不是织造大人命我等前来说话?”她嗔了他一眼,有些委屈道。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 颜青棠小心翼翼瞅了瞅他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