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阁下,前面是贫民窟了——伊万诺娃元帅呢?” 安达一愣。一只食腐的鸟扑棱棱从他们头顶飞过。 “她没有派系,性格耿直,不怕担责任,是个能做事的人……这么多年来被搁在一旁,只是因为奥托政府时站错了队,不,没站队而已。” 她挠挠头:“不如这样,干脆把裴提督的职位一分为二,伊万诺娃和卢提督各领军部和元帅府。这样也比较……阴阳和谐。” 安达眯起眼:“谁告诉你的?” “你也行保肾片。” “……”安达甩开方彧的手,怒气冲冲往前走。 方彧连忙追上去:“阁下,那里太危险了吧——” 安达猛地回身:“你不有枪吗,你来保护我们就可以了,怕什么。” 方彧把手插进裤兜里,摸了半天: “啊……我是有枪,您射击怎么样,打得准吗?” 安达默然看着她。 半晌,他说:“没关系,这片贫民窟我知道,行野认识当地帮派首领。他们的小吃街对外开放的,我想看看当地无量子兽居民比例。” 方彧:“……” 裴提督神通广大。 虽然如此,她还是默默把枪上了膛,放进大衣口袋里,走到安达身前。 二人又陷入沉默,踏过泥泞的地面。 安达一直皱着眉,仿佛有些自闭。 方彧明知安达有心事,但自昨夜接到通讯让她回来开始,就糊里糊涂的搞不清状况,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边有卖那个的。”安达忽然说。 “江米条?”方彧说,“我不吃,热量太高,会胖。” 安达幽幽看着方彧:“……” “阁……老师您看我干什么?” 安达肃然:“我经常看见有人吃这个东西,好奇它是什么味道。” 方彧:“甜的。” 安达看起来有些恼火。方彧忽然一惊,反应过来:“您想吃?” 安达:“嗯。” “那您去买嘛,又不贵。” 安达阴沉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 方彧骇然:“您叫我买?可我也不想和陌生人说话啊。” 安达用阴郁得骇人的目光盯着她,不肯放松。 方彧被逼无奈,只得上前,战战兢兢付了钱,由于有点磕巴,还被老板认做偷渡来的叛军领人,挨了一个白眼,夹着袋子回来。 “呼……不是我说,您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拿的社会学博士毕业证?走后门了吧?” 方彧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撕开包装:“老师坐啊。” 安达别过脸:“脏死了,不坐。怎么说?” 方彧乐了:“您又不能和陌生人讲话,又这脏那脏的,那篇叛乱军领的毕业论文是怎么写出来的?摄魂取念嘛?” “洁癖么,没有那么严重的。当年行野在廷巴克图工作,我和他一起偷渡过去的。住的旅馆比这里还脏。” 安达垂眸:“不过和人说话嘛……主要是他做的。” 方彧忍不住还是吃了起来,随口道: “那您侵犯了他的知识产权,他的署名呢?” “当时虎狼环伺,要被人知道他这样乱跑,光是兰波——” 安达怒道:“你懂什么!何况行野根本不靠谱,我给他列了采访提纲,他一个该问的也不问,和人家聊得开心了,每次回来,不是眉飞色舞说谁家的小伙子天天给寡妇挑水,就是哭哭啼啼说哪个老头老太太死了多少个儿子——” 哐! 几道黑影从角落里窜出,一人推倒安达,另一个劈手夺走方彧怀中的纸袋。 “成了,走!” “等等,老大,菲尔南那小子说他要分大头呢。” “放屁,他不就在纸上画了几道杠杠吗,给他牛逼的——” “草,老大,这里面哪有黄金啊?是什么破零食——” “菲尔南那小子不说他跟了一路,保证是满满一袋子黄金吗?” “就是嘛,怎么可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