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老妈子急匆匆地来到了小白楼前,康可馨二话不说便往里冲,果然被门口的两名保镖立刻拦下,“对不起小姐,老爷特地吩咐过,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擅闯这栋楼。” “我亲眼看到我的猫从窗户里跳进去了,我进去找我的猫你也要拦?”康可馨气得直叉腰,庄灿装腔作势继续施压,“谁都知道小姐的猫是她的心肝宝贝,猫命比人命还值钱!这楼里黑灯瞎火的,万一出点意外你们担当得起么?” 保镖左右为难,庄灿知道,放她们进去肯定是不敢的,她有意拿话引他,“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但是小姐找猫心切,你们也得体谅体谅小姐的心情吧?” 康可馨配合地哭出了声,呜呜呜的。 庄灿说:“这样吧,辛苦您其中一位进去帮我们找找,我们在外面等着,这总行吧?” 其中一个擦了把汗,“那,那小姐您稍等。” “还不快去呜呜呜呜” 庄灿看着他掏出了钥匙,转身快走两步上了台阶。 门开了一条缝。 另一个保镖守在门外,“小姐您放心,如果您的猫真的在里面,我们一定会毫发无伤地给您送出来的。” 康可馨哭得更大声了,保镖一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庄灿看保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康可馨引了去,她立刻朝身后的灌木丛打了个手势,很快,一只肥嘟嘟的小花猫蹿了出来,别看它肥,蹿得倒快,像道影一样,很快就蹿进了另一边的灌木丛里。 “哎呀,那是花花!快帮我追啊!”康可馨指着灌木丛直跺脚,看保镖没动,又推了他一把,保镖反应过来,立刻冲了过去,趁这时,反方向的灌木丛里瞬间站起来一个人,康可馨狂打手势,庄灿分秒没耽误,拉着那个人就闪进了小楼。 “可馨最多也就再纠缠十多分钟了,我们要尽快。”庄灿压低声音,边走边说,她紧紧抓着靳朝安的手,楼道里黑漆漆的,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看起来很是瘆人。 靳朝安的亲生母亲就被关在这里。 庄灿想到了洲省的精神病院,她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从进来到现在,靳朝安一句话也没说,庄灿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她扭过头,透过微弱的月光艰难辨认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这时前面传来了之前那个保镖原路返回的脚步声,靳朝安一把圈住庄灿的腰,隐进了楼梯口的拐角处。 这里幽黑、狭窄,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的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庄灿想抬头,可下一秒,他的手便从她的腰挪到了头顶,将她的脸又按回了他胸膛。 她听到那声声贯穿着她灵魂和生命的心跳。 不知怎么,她想哭。 她想到当年,他宁愿舍弃母亲,舍弃千辛万苦追寻终于即将触手可及的答案,不惜一切代价带她逃离北城,只为换一个和她双宿双飞的梦。 后悔么?也不后悔,重来一次,她还是不会改变当时的决定,但这一次,她一定不会伤他这么深。 他震动的胸腔像蓄势待发的土壤,庄灿知道在那片温热的土壤下是一颗努力挣扎着即将破土的苗。 她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保镖离开后,庄灿拉着靳朝安的手,沿着他刚刚的方向快速寻了过去。 在最尽头的那一间,她停下脚步,“我等你。” 靳朝安推开屋门,吱呦一声,像年老失修的留声机发出的噪音,坐在窗边的女人痴痴地回过头来,看到靳朝安的第一眼,她笑了。 她手里握着一把桃木梳,把目光从房门缓缓移开,移向了悬浮虚无的窗外。 她苍老,却不荒凉,她像一朵颓败的玫瑰,而不是一株风干的野草,庄灿想到第一次在照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