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锁我而专门造的笼子吧。” 靳朝安把外套递给延悦,走到庄灿身边坐下,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先是喝了一口,试试温度,然后递到庄灿嘴边,“喝点水吧。” 庄灿摆弄着手里的洋娃娃,没有张口,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吃了饭,庄灿来到楼上的露台看风景。 虽然冬天的景致比不得春色,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胳膊搭在栏杆上,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坚硬凸起,望着远处的夕阳和湖泊。 靳朝安上来,拿起衣服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 庄灿并没回头,“通讯设备都切断了吧?” “切了。” “挺好的。”庄灿笑笑,“这次打算关我多久?” “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哈哈。”庄灿摇了摇头,吐了两个字,“做梦。” “除非你让延悦寸步不离地盯着我,否则哪天我稍微不注意,摔个跟头,保不齐还能给你来个买一送一。”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靳朝安转身往屋里走。 庄灿眼里觑着泪光,她忽然转过身,朝他大喊一声,“靳朝安!” 他顿住脚步。 侧身看她。 庄灿的长发被风吹起,她笑了,“你知道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他没说话,只看着她,看她将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褪下,转身抛向了远方。 …… 转天中午,靳朝安来瞰海接庄灿出去吃饭。 顺便散散步。 他昨晚没有留下,回的景园。 庄灿睡了一上午,现在精神很不错,整张小脸红扑扑的。 她看了靳朝安一眼。 他脸色却很差。 看着像是感冒了,说话声音都变了,带了鼻音。 不过她也没问。 到了餐厅,两个人也没有交流,庄灿拿起菜单,看都不看,按着菜单顺序全点了一遍。 服务员知道这位是在胡闹,目光请示坐在餐桌对面的大老板。 靳朝安并不把它当回事,“都上吧。” “哦,对了。”他挽好袖子,想起什么,又说:“不适合孕妇的食物不必上了。” “好的。”服务员退下。 庄灿轻嗤一声,而后,眼睁睁看着靳朝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推到她面前。 盒子打开,正是她昨天丢掉的结婚钻戒。 重新看到它的那一刻,庄灿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收好,别再乱丢了。”靳朝安侧过身,用手帕按住嘴,突然咳了两声,缓了片刻后,他继续道:“这世上只有这一枚。” 他昨晚并未回景园。 而是在楼下找戒指,找了一整夜。 庄灿在楼上睡觉的时候,靳朝安跪在下面,冻得通红的双手几乎摸遍了潮湿土壤里的每一寸草地。 “它不是普通的钻戒。”靳朝安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它的戒环是我的骨头。” 当初决定好要结婚的时候,靳朝安连夜专门去了趟国外。 国外有间专门制作人骨戒指的实验室。 想要制作这种戒指,制作者必须承受大量痛苦,研究员先是将靳朝安的智齿取下,随后从他的颚骨内提炼出一小片碎片,再从中提取出其细胞,植入戒指形状的模具中进行培育,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长成一块新的骨头,再交由雕刻师进行雕刻,制作成戒环的模样。 镀金后,最后再镶嵌上那颗他亲手打磨的钻石。 庄灿微微瞠目,这时菜品一一上桌,靳朝安摆了下手,让她把戒指收好。 “吃饭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