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悦让她消停点。 庄灿暴怒:“快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好好好,我去我去。”延悦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怕她当真胡来,就假装出去了一趟, 实际是去超市给她买了点零食。 延悦知道她爱吃。 等延悦一走,庄灿就立刻进了卫生间,给博威打了个电话。 出来时, 病房里突然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靳舒宁正规矩坐在椅子前,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束她刚刚带来的康乃馨。 见了庄灿,她笑了,“听说你受伤了, 还是为了爷爷受的伤, 我作为爷爷的亲孙女, 想说一定是要来看看你的。” 庄灿抿着唇,没开口说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往前稍稍走了两步, 一手扶在床尾的栏杆上。 说起来, 她和靳舒宁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见过面。 上一次,也就是在景园,可乐不小心把靳舒宁撞倒那次,那次的庄灿别提多狼狈,两个人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不过她现在和曾经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前她是狗保姆,狗保姆哪有资格说话。 那现在她是什么呢? 她弟弟的情人?所以她是兴师问罪来了? 庄灿暗自腹诽,一张小脸写满了心思,藏都没藏住,倒显得她可可爱爱的。 察觉出庄灿的警惕,靳舒宁微微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所以不打算喊我一声大姐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就端坐在椅子上笑望着她,她身上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温柔知性的气场,连庄灿都差点被蛊惑了。 好在她刚刚和博威通过电话,内心非常确定眼前坐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和朝安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用紧张,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靳舒宁的语气是真的温柔:“说实话,我是瞒着他来找你的,他不想我来见你,你应该也知道原因吧?” 庄灿坐过去一点,看了眼她带来的康乃馨,倒是满新鲜的,她晃了晃腿,心想她怎么知道? 她还是没说话。 不说不错,是真理。 靳舒宁也不卖关子:“说起来,老三真的很宝贝你。” 庄灿这就忍不住了,她从鼻子里“哼哧”一声:“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的,宝贝个——” “屁”字让她活活咽了下去。 她起身给靳舒宁倒了杯热水,“喝水点吧姐姐,光聊天了,都忘了招待您。” 靳舒宁摇摇头:“你是病人,就不要麻烦了。”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接过来了庄灿递来的水。 庄灿发现靳舒宁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脸看,她夸张地搓了两下,疑惑道:“怎么姐姐总是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靳舒宁被她故作娇憨的模样逗笑,浅浅抿了口热水后,放下茶杯,笑了说了句,“确实漂亮。” 庄灿眨眨眼。 “你和沈夏虽是同父异母姐妹,可论起样貌来,你比沈夏有味道多了。” 沈夏虽然也是美女,但那种美就很平,不像庄灿,她们的五官虽然有点相似,而且都很精致,但庄灿胜在神态,她的一颦一笑都具有十足的张力,对男性来说简直具有致命吸引力。 庄灿凡尔赛道:“其实我觉得我就一般人吧,可能随我妈妈多一点,我妈可白了,这点我就遗传她,不都说一白遮百丑么,大概我就占了这点优势。” “你不必在我面前谦虚,而且我看得出你是个很有自信的女人,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很有把握吧?” 庄灿微微挑了下眉,觉得她这句话说的挺有意思的。 于是也朝她笑了笑?,靳舒宁回以同款,两个人的笑容都有点意味深长。 “朝安是我的亲弟弟,他是什么眼光,我自然比谁都清楚。其实他和沈夏在一起,最开始也是我撮合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对沈夏一直都不怎么上心,我不是故意说这个来讨你开心,这就是事实,老三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在你之前,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能真正入的了他的眼。” 庄灿果然开心,这话从靳舒宁嘴里说出来,比从延悦嘴里出来要可信一万倍。 她想了想,靳舒宁确实没有讨她开心的必要。 不过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试探还是笼络?看样子,倒不像是想与她为敌。 庄灿没摸明白她到底什么目的,只能先捧着:“我再好看,也不及姐姐你万分之一,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姐姐你的美貌才是万里挑一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