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冤种,把那些男的统统加了进去。 沈君柏嗤笑一声:“还真成陪聊了?下一步准备干什么,陪'睡?” 庄灿这才看他一眼,她把蛋糕放在茶几上,也不恼,反而不紧不慢道:“只要价钱到位,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沈君柏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想试探试探她的自尊心到底还剩多少,现在看到她的这副态度就来气,是真的来气。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兰姨好歹书香门第出身,是怎么把你教育成这样的?” 庄灿觉得他好烦,小时候就烦,跟唐僧似的,天天追着她讲大道理,没想到长大了更烦。 “我姓庄,你姓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快走开,不然我揍你了。”庄灿朝空气挥了下拳头。 她刚刚好像突然看到一个特别像靳朝安的背影,只是被沈君柏站在身前挡住了,等她再一歪头,背影已经不见了,她皱了皱眉,看沈君柏更碍眼了。 “离我远点。” 沈君柏看她更碍眼! 他实在想不通,庄灿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我记得你以前——”被棍子打的时候,也都不敢还一句嘴的。 不过这句话他咽下去了。 庄灿好像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不过她可没沈君柏想象中那么ptsd。 她啊,现在是真不在乎。 不过有一点,她可不能承认,她哪儿就粗鲁了? 庄灿道:“你少冤枉我,别人欺负我,我还手就叫粗鲁了?我那叫正当防卫!我呢,不像你们,锦衣玉食着长大,有玻璃罩子罩着,我常年遭受社会毒打,不学点防身的本事能行?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搞得你多痛心似的,痛心的前提是爱过,你爱过我?” 沈君柏摇摇头,“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成功把他气跑后,庄灿接着吃蛋糕。 只是蛋糕刚拿起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 “灿灿。” 庄灿觉得这个声音莫名耳熟,回头,惊住。 帅呀! 一身白西装的陆思源绕到她身前,礼貌地指了指她一侧的座位:“能坐吗?” “坐,你坐。”庄灿叉子都快掉了。 她是真的喜欢这一款来着!至于那个靳什么的,先往后稍稍。 庄灿见这帅哥总对自己笑,有些不解,“我脸上沾奶油啦?” 说完小手就在唇边摸了摸。 陆思源还是笑,他笑起来清风朗月的,可真好看。 “灿灿。”他竟然又喊了她一遍。 只是这一遍,庄灿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内心深处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冲破心脏表面的那层冰封的土壤。 她突然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思,思源哥哥?” “是我。” 陆思源那一直矜持着的温和的笑意,终于像花朵一般放肆地绽放。 他道:“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庄灿真的太惊喜了,“小时候最疼我的邻居哥哥,我怎么会忘呢?” “对了,你现在应该也不住在春华路了吧?”春华路的老宅,自从孙幼蓉生了沈菁菁后,家里的佣人孩子越来越多,就变卖了,买了另一处更大的宅院,就是现在的这套半山别墅。 不过因为陆父和沈父是好友,所以那时虽然他们搬家了,可是两家的往来却没有断。 陆思源对她和她妹妹小芙一直都很好。 “父母还在,只是我自己出来住了。”陆思源的双手在大腿上放着,手指弯了弯,似乎是有些紧张。 “你能回来,真好。” 庄灿笑了笑,眉眼熠熠的,“是呀,见到你也挺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么。” “不是吗?”庄灿眨眨眼。 陆思源笑笑没说什么,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她,自然也不会觉得有“此生不会再见”这种想法。 他总有一种预感,自己一定会再次遇到她的。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挺开心的。” “哈?”庄灿笑着说:“思源哥,你别是故意埋汰我吧?没瞧见大家见我的脸色吗?就差把我拉出去浸猪笼了。” 说来也是可笑,她甚至都不认识她们,而那些人就已经对她有了不堪甚至恶毒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因为别人口中的三言两语。 女人活着真是太难了。 陆思源始终温笑:“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庄灿的眼睛亮了亮,“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用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