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都能忍。” 秦江月视线转到她脸上,细细打量她闭合的双眸,卷翘的长睫。 睫毛翕动,暴露了她的不安。 “还是先留着。” 他又改变主意。 薛宁睁开眼:“为什么?留着它只会带来麻烦。” 秦江月道:“还好。它无法直接伤害你,只是留下一个可以让你与魔神建立联系的通道。” 以他的私心,肯定希望将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完全消除,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任由私心。 “若强行消除也能消除,但长圣既提到了师母,你心中自会记挂,不如先留着,且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江月声音放缓,明明没什么语调的改变,就是让薛宁听着心里安宁平静。 “师母当年正是被倾天杀死,若那和师母近似的女子跟在倾天身边,又有那么多巧合,或许与师母的神魂有关。又或者,当年的尸体确有异样,只是师尊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发现。” 倾天是魔神的大护法,能力自然在一介凡修的薛琮之上。 薛琮在无争仙府算得上长老,在天界真是谈不上什么,倾天若要瞒过薛琮绝不是难事。 “可我觉得没必要啊。”薛宁困惑,“魔族做事向来直接,倾天想要谁,直接抢了就是。” “魔是如此。”秦江月看着她,“可人不一样。” 人和魔最大的区别,就是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 倾天固然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可如果那女子真是江暮晚,还是和薛琮育有一个女儿,当时女儿还刚出生的江暮晚,那她不可能没有顾忌。 薛宁沉默下来,表情不太好看,秦白霄在外面等了很久,没有得到回音,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鼓起勇气再次求见,显然是今日非要见到剑仙不可。 薛宁回神,按住秦江月的手说:“你见他吧,我回避一下。” 她要出去,被秦江月拉回来。 “我没什么事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他说得很随意,手已经抬起来,客房的门自动打开,门外站着的秦白霄映入眼帘。 薛宁梗了一下,心跳有点快:“……”你是没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可秦白霄不一样啊! “我还是回避一下吧。”她迈开步子,被秦白霄挡住去路。 “你在这里正好。”秦白霄朝她伸出手,“我的玉佩可以还给我了。” 薛宁手下意识伸进了口袋。 她竟是随身带着,没塞进乾坤戒吗? 秦白霄心中情绪难言,突然觉得自己话说得过于冷硬,补充道:“你现在应是用不上我相护了,这玉佩跟我多年,是自小戴着的,于我来说很重要。” 这么重要的玉佩,当时毫不犹豫给了她。 可她被死亡之后却没给他任何消息。 薛宁抿抿唇,将玉佩递过去,秦白霄来接,交接的过程中,两人手指难免有些碰撞。 与秦江月不同,秦白霄的手是热的,温暖干燥,温度适宜。 碰到薛宁的手,他彷如触电,赶紧收了回来。 “进来。” 秦江月冷不丁开口,门口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给彼此让路,这就导致中间空了很大的位置。 “你若是因我要回避,那就不用劳烦。” 秦白霄垂眸道:“我只几句话和兄……和仙尊说,很快就走,也没什么不能让人听的。” 薛宁:“……” 关键是她不太想听,气氛好诡异,兄弟俩一前一后,她好像夹心饼干,有点喘不过气来。 秦白霄大约也不自在,快速往里走,在秦江月面前跪下,低了一会儿头,又坚定地抬起来。 薛宁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把门关上了。 她看就算了,还是别来什么路过的人围观了。 虽然剑仙住的地方肯定不会有外人随便过来就是了。 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薛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余光瞥见秦白霄仍在仔细观察秦江月。 “晚辈冒然来拜见仙尊,师尊知道定会不高兴。”秦白霄终于开口,脊背挺得笔直,双手化出降魔剑,“晚辈也没有其他事来打扰仙尊,只是想将此物物归原主。” 一靠近剑仙,降魔剑就剧烈颤抖起来,发出杀意毕现的剑鸣。 可秦江月一点要拿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给了你就是你的。” 他探出手去:“起来,跪我作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