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好了,张惠去叫朱叔吃饭,听到朱二爷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背影看来十分落寞。 张惠实在好奇,吃完晚饭休息的时候,见朱叔心情好转不少,就问了出来。 “你别看二叔一个人住着,以前他也是有媳妇儿有孩子的人。” 朱二爷不愿意多说,只道:“发生了些事情,二婶意外去世,我那个堂弟觉得,我二婶去世是因为二叔只顾着生意,没有照料好我二婶,堂弟读完书后就离家参军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前些年有朱家人说在上海碰到过人,听说日子过得不错,已经在上海那边结婚生子了,生了两个孩子。 “二爷没去找?” “找?二爷说当儿子的都不回来看老子,他当老子的还要觍着脸去求和?” 父子俩之间的嫌隙很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二爷当初义无反顾地把家里产业全部捐了搬回山上住,未必没有赌气的成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拜师这事咱们要商量商量,选个好日子。” 陈丽芳脸上笑开了花:“该的,不仅要好好商量,还要选个好日子。等日子选好了,还要叫家里人都来一趟。” “很是!”朱明山已经下定了决心。 定日子这事儿不用张惠操心,朱二爷已经把日子选好了,九月十八号就是好日子。 张惠有个事儿要做,要在拜师礼之前,做一份她最高水平的茶叶出来,拜师礼的时候要拿来祭拜朱家的先人,还要用来待客。 祭拜朱家的先人?张惠有些紧张。 “这都是惯例了,你不是朱家人收的第一个外姓弟子,以前外姓弟子行拜师礼都是这样做的。” 张惠怕自己丢人,一下勤快起来,每天都跟朱叶他们上山采茶,制作茶叶的时候越发用心,就是想拜师礼当天不被人挑刺儿。 回家报信陈丽芳准备自己去,顺便再带些东西过来,拜师礼势必要办得体面。 陈丽芳要走的头一天,江明彦来了。 陈丽芳一拍大腿:“我差点把你给忘了。” 江明彦一进门就看到他岳母兴高采烈的模样,他笑着问:“妈忘了什么?” “忘了你要来。” 胖胖小跑过去:“姑父,有肉肉么?” “有,从家里拿了腊肉和腊鱼,在山下买了两斤五花肉,一条猪腿。” “赶紧把背篼放下来。”张惠拿了张湿帕子过来。 江明彦放下背篼,拿过湿帕子擦脸:“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还能有什么,惠惠被老朱收为徒弟呗,日子都定好了,九月十八号拜师,我刚想说明天回去通知你和你爸。” “好事儿啊!”江明彦含笑道:“前几天爸回来,给我一小包惠惠做的茶,惠惠这么有天分,我就知道一定会被朱叔叔收进门。” “那可不是嘛。”陈丽芳乐开了花,在这方面她和女婿有得聊。 陈丽芳可是见证了女儿从开始学制茶到现在入门的全过程,现在说起来,满心都是骄傲。 “惠惠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些苦哦,上午上山采茶,下午制茶,每天忙完回来倒头就睡,涵涵都顾不上。” “后来习惯了,没那么累了,每天做完茶叶回来还要学习,记笔记,带上来的笔记本都用完了,比她前些年考高中还认真。” “辛苦你了!” “我自己愿意的,不觉得辛苦。”张惠挺乐在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