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热面巾擦拭得那般通红,而是泛着微微粉红,眼波涟漪,看得他心头更软。 而陆云檀见殿下就这么半蹲在她面前,手里整理着那面巾,似乎还要起身去铜盆那里再过一遍水。 他前几日才跪在宗祠三日,跪完就直接去了朝会,回来也没有休息过一会儿。 他说她一日未进食,他又何尝不是。 如今他还要这般来安慰她。 想到这里,陆云檀鼻间一酸,本忍下的情绪又翻涌了上来,用手环抱住了即将要起身的殿下,双手环紧了他的颈部,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怎么了?”李明衍感到一阵湿热,顺势起身将人放在腿上,搂紧怀里,“还在担心陆铮吗?云檀,你放心——” 陆云檀枕在他胸膛处,摇摇头又点头,又摇头,最后道:“担心哥哥,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李明衍低头,手指轻捏着她润滑的耳珠:“那是因为什么,与我说说。” 陆云檀不说话,反倒用手臂环紧了他的劲腰。 李明衍明白了,安慰道:“我无事,好了,肚子应该也饿了吧,要不先吃点东西?” 陆云檀摇摇头:“先不要。” 李明衍抚了抚云檀的发:“那想先做什么?” 陆云檀将头埋在他的怀抱里,手上抱他的力气也加大了,二人的身子也贴得越紧,她低声道:“就这样。” 李明衍心都化成了一片,这样也好。 站在承恩殿门口的高德胜,眼神稍稍瞥了一眼殿内的情况,见殿下将太子妃娘娘抱在腿上,温柔地说着什么话,那眼神,是再也容不下其余任何事了。 想来眼下是不会传膳了,干脆给殿下与娘娘留点空间温存一番。 于是使了个眼神让宫人们把殿门关上了。 陆铮在朝会上当庭被仗责二十后,事情也如他所说的那般,李成乾收回了平南侯府的爵位,判了陆珏极刑流放之罪,再过一月就上路,同时杨家与祝家没有再追究什么,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而陆铮在东宫养了近一月的伤,期间陆云檀补品流水似地送过去,陆铮不吃她就不走,陆铮被这搞得头都大了,能走路了就想着赶紧跑路。 如今陆家要全部办搬离京城,他也不好多留,是时候回幽州了。 跟陆云檀说要走的时候,陆云檀急了:“这般快吗,不再留一段时间吗,哥哥,日子渐冷,你这会儿西行,路上怕是要艰难许多。” “你再留我,等开始下雪了,那才是艰难许多。”陆铮道。 陆云檀被堵得没话说,再看哥哥近日来这一副被困住的样子,叹了口气,哥哥恐怕早就想走了。 陆铮见陆云檀面带愁容,弯下腰与她平视,认真道:“哥哥保证,很快回来。这次在朝廷上说,五年内不入京,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陆云檀明白,只是她舍不得,可如今再舍不得也得如此了。 再过些时日,李明衍与陆云檀一同出宫送陆铮出京,陆云檀在城门口看陆铮的那匹马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肯回去。 回了宫之后,李明衍先让高德胜去明德殿拿折子。 拿到承恩殿之后,他批了一会儿折子,余光瞥见窗杦下,躺在软塌上的云檀拿起书卷,又放下,后来干脆把书卷盖在脸上,整个人蔫蔫的。 他放下朱笔,走过去道:“快到晚膳的点了,想喝点酒吗?” 陆云檀一听这话起了身:“喝酒?” 殿下可是极少让她喝酒的,一方面是她酒量浅,一方面是她以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