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望闻问切,要是外祖父的话,肯定不搭脉也能看出她在发烧。 “昔归,你先去帮我去抓一副药。” 车厢里没有纸笔,所幸昔归的记性不错,盛兮颜念了两遍,她就全记住了,匆匆去办。 盛兮颜拿出针包,单手扶着她,让她瘦小的身子靠自己身上,然后反手把银针扎进了她脖子后面的大椎穴。 然后是合谷穴,曲池穴…… 她烫得很厉害,从脉像上来看,应当是得了风寒,只不过她实在太过虚弱,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摧枯拉朽,让她整个人都垮了,身体掏空的非常厉害,这绝不是三五天就能做到的,至少也是经过了长年累月。 小姑娘闭着眼睛,发出难受的呜咽声,似是有点清醒,又似有些迷糊。 “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盛兮颜落下了最后一根针,她慢慢地陷入了沉睡,气息也渐渐平稳。 “颜姐姐!你没去看太可惜了……” 看完了大半场热闹的程初瑜愉快地回了马车,一看见马车上多了一个人,她挑眉问道:“这是谁?”、 “不知道。”盛兮颜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又道,“她发烧了,烧得很重,我留她休息一会儿。” 程初瑜点了点头,她自己给自己倒了茶,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问道:“她睡着了吗?” “暂且是睡着了。”盛兮颜当着她的面,把小姑娘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了,再抬手搭在她的额头试体温,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让昔归去抓药了,我们过一会儿再走。” “好!”程初瑜刚应完,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拔银针,不敢相信道,“颜姐姐,你会医术?” 她惊讶地连声音都拔高了一些。 “我外祖父教的。”盛兮颜的杏眼里仿佛含着光,骄傲地说道,“我外祖父的医术好极了。” 程初瑜不依地抱着她的手臂蹭了蹭,嗔怪道:“你都不告诉我!我娘让我女红的时候我都告诉你的。” 盛兮颜赶紧讨饶:“我最近刚开始学,真的。” 程初瑜立马就信了,更加崇拜地说道:“原来颜姐姐刚学就能救人啊,颜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盛兮颜被夸得柳眉弯弯,脸上露出小小的得意。 笑闹过后,程初瑜话锋一转,说道:“颜姐姐,你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吗?”她生怕吵着小姑娘,把声音放得很轻。 盛兮颜摇摇头,她把小姑娘安置在椅凳上,又拿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程初瑜来劲了,说道:“今天本来是永宁侯府过来下聘的,然后,昭王突然来了,口口声声说是绝不让赵元柔嫁给周景寻,当时赵周两家已经在写婚书了,昭王直接冲过去把刚写到一半的婚书给撕成了两半。” 程初瑜有些咋舌,她到的晚了,这一幕已经发生过,是她从其他人嘴里打听出来的。 “昭王信誓旦旦地说,他已经求得圣旨,很快就会来娶赵元柔的,让永宁侯夫人带着聘礼赶紧走。说是周景寻根本不珍惜赵元柔,不配和她相伴一生。” 盛兮颜也快听傻了,这简直超越了她的认知,她原本对赵元柔的事早就没有兴趣,然而现在,却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程初瑜比手划脚,神采飞扬地说着:“昭王就坐在那里不走,硬是不让两家立婚书,僵持了好久,后来周景寻就追了进来,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