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所以管家到时才会正式为她导览室内。 眼光扫过几把椅子上都没人,书桌后方也没人,然后发现自称是公爵的史宾赛倒在书房地板。 「你怎么啦?」她衝到他旁边。 「我的头好痛。」 史宾赛双手抱着头。 「来人,快来人啊!」夏洛特大喊。 史宾赛平躺在掛着金色纱质帘子那张主卧室四柱床上,医生刚走。 夏洛特坐在旁边椅子上回想医生说的话。 「公爵阁下他这是老毛病,醒来就好。」老医生看她担心忍不住安慰她。 「老毛病?」难怪管家和其他僕佣都不太紧张的样子。 「他出过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她忍不住追问。 「好像是山难,登山意外。」老医生好像不介意她问题一大堆,也没问为何她在主人房里管家却不在。 「您不确定?」 「我接手的时候他已经復原回国来到这里静养。病歷上写的是山难。」 「所以他和过去看起来不太一样?」 「你是指整形?他没有很大差异,擦伤没有长期影响到脸,还是跟以前一样帅。」医生呵呵笑开。 夏洛特没有再追问,她多问会令人起疑有什么企图。 医生撩开他发际和衣服检查时,他身上有过去受伤留下的疤痕,看得出他之前应该伤得很重,医生也检查他的手脚。 『史宾赛。』她无声的说,伸出手盖着他的。 她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但他的确是史宾赛,不是什么公爵,不管他怎么演戏或是否认,身上因为小时候顽皮造成的伤痕骗不了人。 她曾经是他的枕边人,他全身上下她早都看光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医生翻开他的衣服她就注意到新伤痕里面有几个熟悉旧伤。 可是,为什么有权有势的贵族家庭上下让他说谎扮演这个位高权重的角色?她记得报纸上写过西明斯特公爵在上议院有席位。 「您请回房吧。」管家出现在房门口。 夏洛特像被电到,立刻把手收回。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在夜里留在公爵房里。 以前她起码是史宾赛的情妇,现在什么都不是。 「夏洛特?」乾枯声音轻唤着。 他记得夏洛特颤抖着声音唤他的名字。 「阁下。」正在床边打瞌睡的管家醒来,帮助他在床上坐起身。 「那个女摄影师呢?」他接过管家递给他的水杯喝下,忆起自己现在身份。 「她在房间休息。」管家站在床边毕恭毕敬地说。 「你也回去睡吧,我没事。」 「是。」 老毛病向来是发作之后就好,没有引起疲惫的管家怀疑他似乎过于急着独处。 西明斯特公爵穿着睡袍走到夏洛特房门外耳朵轻轻贴在门板,里面传出的细微哭声让他眉头皱紧。 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锁好,悄悄按下床头木製家族纹饰,床边柜子自动移位,他鑽进大开的洞里找到掛在通道墙上手电筒,找到附近墙上一条绳子往下拉,柜子回到原位。 这种古典英国庄园都有些机关,以前的人为躲避战乱或是仇家用。他早把这建筑里通道摸个透彻。 走到夏洛特房前,他关掉手电筒,拉开一个长条木板透过变成缕空的墙上装饰品看着房内动静。 她拿起床头一个橘黄色呈些许透明的小药瓶,有点像美国处方签药瓶,他紧张起来,幸好她只取出两颗药吃下,从床头的透明玻璃水瓶拿起倒扣在开口的玻璃杯,倒些水进杯子里喝下。 她随后脱掉睡袍,身上穿着细肩带洋装式睡衣。拿起稍早在镇里买的杂志,坐到床上看,不久她就睏得睡着。 他拉动旁边一条绳索,面前的墙往旁边打开。 着急的走到床边,伸手拿起药罐,读过标籤确定是美国医生开的处方籤安眠药,一次吃两颗。 他叹口气,把她手中杂志和背后的枕头抽走,让她好好躺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