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被强迫的吗?”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贺沉,是在闻砚深家里。 贺沉穿着立领的衬衣从二楼主卧出来,脖子上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红痕,还有贺沉下楼梯时,竭力隐忍但时不时扶腰的动作。 钱书墨便知道,闻砚深跟贺沉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这两个人身份背景差距太大,再加上今天一直都是闻砚深的工作室和公司单方面的官宣。 贺沉这边没回过,看起来像是很不情愿。 只是在微博热度稍降下去一些后,贺沉的微博才去给闻砚深团队官宣的两条帖子点了个赞。 钱书墨一直跟贺沉在一块录节目。 他很肯定,这赞不是贺沉自己点的。 再加上贺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激动喜悦,只是在听到闻砚深主动爆料时,瞳仁里流露出一抹诧异。 钱书墨便误会了。 他以为,贺沉跟他的境遇是一样的。 “不是。”贺沉摇摇头,沉默片刻,结合蒋彧的态度,他很快想通了什么,问钱书墨:“你转会的事,需要帮忙吗?我可以跟闻砚深说……” 钱书墨眼前一亮。 但随即,他牵出一丝苦笑: “不了。” “其实他说的对,我这样的选手,转会到别的队伍,不是祸害人吗?” 到时候,只要在赛场上碰到dp战队。 有蒋彧在,别说是带飞全队,他连正常操作都做不到。 他不想浪费其他年轻选手宝贵的职业生涯。 蒋彧是他的心魔。 心魔不除,他永远挣脱不掉这层枷锁与隐形的笼。 贺沉点点头,给钱书墨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有需要帮助的,打我电话。” 离开前,贺沉伸出手,想安抚地拍一拍钱书墨的肩膀。 钱书墨却下意识地躲开。 “抱歉。” “他不喜欢别人跟我有肢体接触。” “被他撞见了,我会有麻烦。” 钱书墨匆匆离开。 贺沉无奈摇头,一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闻砚深。 “你怎么来了?” “刚刚你不在房间,云糯来找你,她说她朋友的朋友是我们的cp粉,想要几张有我们俩签名的签名照。”闻砚深说。 “……哦。” 回到房间,贺沉看着那堆起来到他大腿那么高的一摞照片,“这……也能叫几张?” 痛失午休时间的贺师傅和闻师傅坐在桌边,对着一堆照片疯狂签名。 期间,贺沉欲言又止,问:“你觉得钱书墨这人,怎么样?” 贺沉不问还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