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盛邺轻而易举的,便以更快的身法躲了过去。不远处,两个警卫员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沉,蓄势待发,仿佛只等闻盛邺一个眼神,就上前将人拿下。 闻盛邺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示意那两人先退下。 随后,闻盛邺从口袋里摸出一枚u盘,递给贺沉。 “u盘里是你要的东西。” “现在,你还想继续和闻砚深在一起吗?你爱人的父亲曾经伤害过你的母亲,你要是连这个都能接受,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你们俩在一起了,大情圣。” 贺沉跌坐在地上。 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 闻盛邺从墓园出来,由司机一路搀扶着回到山下的车里。 坐上车,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司机吓得不轻,拿药端水的手都是抖的,“您这是何苦……您这样对贺先生,也伤了您和三少之间的父子情份啊。” 闻盛邺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随手摁下车窗,把药片丢了出去,已经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只要我活一天,就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可、可是,三少已经放弃继承权了,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妨碍到什么,您为什么就不能……”司机不明白,向来理智到可怕的闻盛邺,为什么会突然失了智一样,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因为——”闻盛邺冷着声线,语气阴翳:“贺沉长得太像她了。” 一开始,他反对贺沉和闻砚深在一起,是因为他不甘心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继承人成了一颗废子。 可后来,他反对贺沉与闻砚深在一起,则是因为贺沉那张与林殊越来越像的脸。 明明五官都不一样,可是贺沉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无端让他觉得……林殊回来了。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闻盛邺自己都觉得细思极恐。 四年前,他能疯狂到在监狱差点对林殊做出那种事。 虽然……被林殊的一记耳光打醒了,没有真的做到最后。 可是四年后,他看着一个方方面面和林殊无比相似,且与他没有血缘的,林殊的儿子,他会做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让贺沉离开闻砚深,是驱逐,亦是保护。 “老吴。”闻盛邺对司机吩咐道:“你带两个人,到山上的墓园,找一下贺沉,告诉他……” …… 司机老吴带着两个警卫员来到墓园时,贺沉正跪在他妈妈的坟前,低声呢喃着什么。 见到有人来了,贺沉立刻止住了声音,浑身戒备的模样像是一只对周遭竖起尖刺的刺猬,“你们要干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