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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盾,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北风没听到回答,又认真地揣测了一番,问:“郎君,下一家还是高门大户吗?”

    魏璋看了一眼a4纸:“不,去城北的延祚坊 。”

    北风勒紧疆绳:“郎君,是靠近明德门的延祚坊吗?”郎君说过,就算要送急信,哪怕是白天都要绕远、不能去延祚坊,那里是国都城最不安全的地方。

    魏璋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桩事情,把剩下的a4纸交到北风手中:“这些都给你送,夜禁前,你带着饼儿南风和马车在明德门内等候,等不到就回家去。”

    “郎君,你一个人怎么行?”北风在延祚坊生活过半个月,知道国都城繁华似锦的另一面。

    魏璋特别淡定:“天黑前一定要把所有信送到,我一个人才安全。”

    北风除了跑得快就是听话,掉转马头就走了,送信最重要。

    魏璋半路停住,换了匹干瘦的驽马,又换了身破烂衣裳,蓬头垢面,脸和手都涂了灰尘,让人一眼分不清这是一堆破布还是人。

    如果北风跟着进来,他那个扎眼的样子,改扮以后更加扎眼,怎么也低调不了。

    改扮得万无一失,魏璋一勒马缰径直向着延祚坊驰去,经过坊门的瞬间,脑海里已经布了无数个局,相较于其他坊的干净整洁,这里用污水横流来形容,那是冤枉污水。

    国都城多次整肃街坊,都没人能把延祚坊清理干净,是因为前头清后头扔,没完没了。

    而魏璋手中的亲笔信,是给生活在延祚坊、已经离开大理寺多年的老仵作焦柴的。

    算起来,这人今年四十二,一双眼睛极为有神,不论是何等模样的尸体,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验完,是公认的出色仵作,后来因为循私作伪证,被夺了仵作资格,搬到这里。

    魏璋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一身酒味儿,连眼睛都被眼屎糊住的样子,完全融入延祚坊的人群里,但也正因为太融入。

    刚进坊二十米,就被这里的地头蛇拦住要过路费。

    魏璋心不甘情不愿地、摸了全身凑够过路费,又向前三十米,又被要了走坊费。

    好不容易找到焦柴的破屋子时,看到他刚被人揍完,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污秽里。

    魏璋拿起一个大麻袋,把焦柴装进去,挂在马背上,掉转马头就看到自己被人围住了,不慌不忙地露出微笑,随手撒出一把又一把铜钱。

    一时间围堵的人就被捡钱的人冲散,魏璋趁机背了焦柴踩着坊墙上堆积的物品,翻墙而出,逃之夭夭。

    留下一群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人,更加气愤难当地打人撒气。

    魏璋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了国都城内还算可靠的闾阎医工,给焦柴全身上了夹板绑住,喂了吊命的药丸,换了稳当的马车,在夜禁关城门的瞬间,与北风汇合,一起上山。

    北风在鼻子里塞了两根布条,赶着马车的时候,仍然被车内怪味儿薰得吃不消,边问:“郎君,就这样送上山吗?”

    “不怕薰着飞来医馆的医仙们吗?”毕竟,飞来医馆连卫生间都那么干净。

    别说饼儿了,北风都很想念在飞来医馆的日子,吃得好睡得好,所以这次听魏璋可以带着妻儿一起,别提多高兴了。

    也因此,北风有多高兴,心里就有多担心,这算不算对医仙们大不敬啊?

    魏璋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找出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让南风给焦柴稍微擦拭再换上。

    饼儿活蹦乱跳的,南风对魏璋唯命是从,擦身这种小事,她做得可利索了。

    总算,两刻钟后,焦柴被擦得有点人样,仍然昏着。

    ……

    魏家昆仑奴北风在全城送信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家中有难治之症病人的贵族人家,都想送家人上山看病,但最擅长权衡的他们又有些迟疑,陛下给了亲笔信上山,是不是意味着没信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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