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和帝当然明白这个理,可是时间不等人,太多事情要做。 安主任思来想去,安抚道:“陛下,何时下山取习于您的身体状况,至少五日后才能回答这个问题。”这十个月充满变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润和帝看到白涿眼中的担忧,立刻明白,向安主任微笑,扯来自己第二关心的事情说:“不知太子现在何处?恢复得如何?” 安主任有一瞬间的无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一想,镇定剂的功效也差不多要过了;也不能一直给太子和张医师用镇定剂。 医院的玄学又来了,意外万一都不能想,一想就成真。 他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太子的声音:“陛下?” 紧接着就是张医师:“陛下?” 安主任果断拉上床帘,先出声警告:“陛下刚醒,需要静养,不能打扰。” 太子和张医师立刻乖了,缩回伸长的脖子,能听到陛下和安医仙说话的声音,能看到他端坐的身影,就证明陛下的身体还可以。 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安主任又把魏璋拽到太子和张医师的病床中间:“你俩算是脱离危险期,也不能大悲大喜,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关心他人。” 太子和张医师前几日撤了心电监护,但在韦主任的医嘱下,已经养成每天定时定量吃药的好习惯,对自己的身体也渐渐有数。 太子特别认真地问:“安医仙,本王想对陛下说一句话。” 安主任知道太子的自制力惊人,又是特别听话的病人,刚才他俩同时出声,身体也没有过载的状况,琢磨片刻,终于点头。 太子慢慢下床,整理好自己的病号服,慢慢走到抢1床,掀开床帘,与润和帝视线交集,一时无话,却仿佛又有许多话要说。 润和帝第一次看到气色如此之好的太子,一时间喜出望外,心电监护疯狂报警后,又恢复平静,对着太子连连点头:“都好了吗?真的好了?” 太子的眼中闪着泪光,深深点头,保持着叉手礼:“启禀陛下,儿还不能行拜首礼,但身体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润和帝亲眼见到太子,心中一块巨石落地,长长地惬意地舒一口气:“好,好得很!”最重要的心事已了,那就放开手大干一场。 “等孤身体再好一些,上阵父子兵,咱俩好好地整顿朝堂,收拾那群欺上瞒下的腌臜货。” “是,陛下。”太子微笑点头,退到床帘外,努力克制自己的狂喜,惊讶地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既不觉得喘,也不觉得疲惫。 润和帝忽然提高嗓音:“张医师,你我多年没有下过棋了,过几日好好杀几盘。” “是,陛下!”张医师激动得老泪纵横,总算勉强克制住。 安主任见到这样的情形,总算放下心来,走到润和帝面前:“陛下,这几日的输液会比较多,您要学会床上运动,尽可能恢复萎缩的肌肉和力量,为下床做准备。” 润和帝听了魏璋的翻译,向安主任点头:“有劳了。” 中医科的医护们围着润和帝忙碌起来,抗炎抗感染,疏通血脉…… 白涿看着既新奇又心痒痒,怎么都看不够,好想学,太想学了。 正在这时,安主任招呼着:“这位老人家也需要做个全身检查。” 白涿听完魏璋的翻译,顿时怔住了,赶紧辩解:“奴的身体好得很。” 魏璋轻笑一声:“白奉御,安医仙的面诊之术极为高明,迄今为止,从未出错。” 很快,白涿就躺到了抢2床,换上病号服,被推去门诊做检查了,安主任打定主意要他做空腹的所有检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