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检查,有需要吱一声。” 郑院长和金老,以及魏璋也先后离去。 谭主任叫来裴莹小可爱,开了各种检查项目,先带张卉去抽血,等结果出来,再去做清宫手术。 裴莹和志愿者把孕妇推出诊室,去门诊一楼抽血。 谭主任叫下一个号。 …… 崔五娘在魏璋进入诊室时,就回到留观室,与唯一不是孕妇的病人闲聊。 这位病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孙女,姓云名舒,二十三岁,成亲五年未孕,也是大郢赫赫有名的云家人,此次上山,就是为了看不孕,顺便看一下这渴饮之症。 留观二室里,云舒的婢女一直在烹茶,茶香味飘得急诊二层都能闻到。 崔五娘与云舒说三句话,就见她要喝口茶,不由纳闷:“你在家也这样?” 云舒愁眉不展:“别提了,半夜都要起来喝,老喝水就老要去更衣……晚上都睡不好。郎君心疼奴,选了二十名烹茶婢女,日夜不停。” 崔五娘作为旁人听了都觉得辛苦:“多久了?” 云舒脱口而出:“去年九月开始的,奴再也没睡过整完觉。家中请遍了国都城名医,药吃了不少,偏偏不见好转……阿耶阿娘,阿公阿婆都愁死了,奴更愁。” “奴也想忍,可是忍不住,稍微拖延一些时间,就觉得要渴死了。” “上元节东宫宴,阿耶阿娘去了,回来说吃到新鲜的果子,每一种都很甜,都觉得是天上神仙才能种出的。” “差人去东宫打探,回说是飞来医馆所赠,凡是吃过的都念念不忘。据说,司农寺的人,当日就不顾颜面,去东宫后厨的污桶里翻寻种子。” “前些日子,他们还上飞来峰讨要种子,医仙们慷慨相赠,从下山路上一直笑到回国都城,然后就一心扑在农田里,比照看孩子都精心。” “阿耶阿娘听说了,又去东宫求见,太子妃殿下既和善又明亮,亲手写了拜贴,奴才能上山。” “崔五娘,奴进了飞来医馆,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看什么都新鲜。医仙们都很和善。” 正说着话,门诊志愿者跑来通知:“病人云氏可以看诊。” 云舒蹭的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崔五娘的手:“怎么办?奴带着茶盏去,医仙会不会觉得失礼?” 崔五娘安抚她:“带着无碍,刚好让谭医仙瞧一下。” 于是,崔五娘陪着云舒直奔门诊三楼,云家婢女们提着茶具,茶盏和小泥炉,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 门诊医护们暗暗吃惊,这……算是贵女的另一种排场? 谭主任看着云舒走进诊室,刚要问诊,就看到八名婢女提着各种物品鱼贯而入。 妇产科诊室本来就不大,瞬间塞得满满当当,还飘着浓浓的茶香味儿。 谭主任看向崔五娘:“这位是怎么了?” 崔五娘是名合格的译语人,方才一番闲聊,已经把云舒的症状问得七不离八,直接转述给谭主任。 谭主任见过太多病人,上下打量云舒,又看了看时间,问:“平日饮食如何?” 云舒听完崔五娘的传译:“胃口不好,时常觉得累,有时还会头疼。” 谭主任知道糖尿病在中医里被称为渴饮症,基本都是富户显贵们得的病,云舒长得珠圆玉润,具备发病因素,但又没有明显的消瘦。 就只能先查血糖,再作其他判断。 可是这个时间点,既不能算餐后两小时,又不能测空腹血糖。 云舒见谭主任一言不发,顿时就慌了:“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