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然使绊子的下属,气上加气。 郑院长向金老使了个眼色,自古“君心难测”,太子殿下现在客气又周到,不代表以后也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 金老抓住这个空档:“程兆尹,文才只说了三,四还未说,既然你给飞来医馆冠大不敬之名,我就给程兆尹说真正的不敬。” 程兆尹冷哼一声:“但说无妨。” 金老接过郑院长递来的两张x光片,驾着轮椅到太子病床边:“殿下,程兆尹无视大郢律令,擅自对武侯动私刑,这是物证。” 程兆尹像毫无防备被戳破的气球,量那两个武侯也没胆告状,怎么会有物证? 太子望着黑白灰透色的x光片:“此话怎讲?” 金老拿起笔,凌空圈起一处又一处:“这是武侯双腿的照片,盆骨、双腿骨都有陈旧性细微骨裂,推测是反复杖责留下的。” 太子眉眼微挑,问:“田都尉,武侯未按时限完成事务,按律杖责几?” 田汶是踏实当官的人,躬身回禀:“回太子殿下,按律,杖责十,轻杖。” 太子提高嗓音:“武侯何在?” 很快,把武侯看守起来的东宫六率把两名武侯推进抢救大厅。 武侯们神智清醒,一见自己被推进来,挣扎着要起身,被太子一句话免了,但他俩昨晚生死关头走了一趟,忽然想通了。 程兆尹把他俩当走狗,他俩为了生计整日奔波,功劳苦劳全无,出事就是板子,逢年过节什么赏都没有……昨晚更是为了能进医馆,对自己下狠手。 要不是飞来医馆医术精湛,他俩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太子问什么,就如实回答,再不会替程兆尹掩盖。 “你们下山回到国都城以后,挨过几次杖责?每次多少?是何原因?”太子的语速偏高,但吐字清晰。 武侯赶紧行叉手礼:“启禀太子殿下,奴二人回到京兆府,送上大医仙书信,先被京兆尹臭骂一通,第一次杖责十二,中杖。之后又挨了两次,昨日在外面等候又挨了一通拳打脚踢。” “还挨了一顿荆条,后背全是伤口。” 程兆尹怎么也没想到,这俩武侯竟敢如实相告,一时间慌了神:“殿下,太子殿下,他俩行事鲁莽,上山拜访不成,还差点酿成大祸。” “奴也是严加管束,才多加了几顿板子,奴……” 金老指着x光片标记的地方:“太子殿下,因为有这些伤,武侯自己不知,如果梯索未建成,昨日就只能爬山,他们的腿骨就会不堪重负碎裂,从此再也无法走路。” 武侯们一阵阵地后怕。 太子的视线停在程兆尹身上:“你昨日在医馆外打骂武侯,行跪礼晕倒,醒来后不顾本王与皇后殿下要休息,执意跪在外面……今早造成医馆的医仙们困扰……现在又挑拨离间……” “按照你说的,多加几顿板子,严加管束。那本王即刻让东宫六率给你一顿板子,明日再一顿板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程兆尹,你可愿意?” 程兆尹怎么也没想到,随时可能断气的太子殿下行事如此凌厉,秉持“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面向太子跪下:“殿下,奴知错,请殿下饶命。” 太子不动声色:“想来,这板子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最疼。” 程兆尹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太子看向金老:“大医仙,你要他们怎样道歉?” 金老郑重其事地回答:“太子殿下,他们伤的不是我,无需向我道歉。让他们向桃庄叶里正道歉,赔偿叶家老马的钱,支付一路的吃喝钱。” “程兆尹向武侯道歉,赔偿他们腿伤与后背伤的药费和诊费。” 两名武候已经被连续的板子和荆条带走所有的“骨气”,立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