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感觉到她们如此强烈的痛苦和悲愤。 柳巧味同嚼蜡地吃完,又看着刘阿婆吃饱,然后才开口:“阿婆,皇后殿下和太子殿下也在这里治病,奴带你去告状。” “阿婆,你有证物或者诉状要呈上吗?” 刘阿婆先是怔住,然后木然摇头:“火起得突然,我年龄大了觉少,就起床扫庭燎,只有我一个人不在里面,什么都没能抢出来,武侯铺的火师们赶来时,都烧没了。” “都烧没了啊,巧巧。我当时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可是连我都去了,谁还知道那晚是纵火?我要活着,可是睁眼闭眼都是那场大火……” 柳巧替刘阿婆梳头更衣:“阿婆,在皇后和太子殿下面前,你千万不能像昨晚半夜那样,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好。”刘阿婆的眼神渐渐坚定。 两人收整过后,认真又恭敬地向莫然医生行礼:“多谢医仙照顾,我们去去就来。” 莫然想了想,不放心她们,尤其是并不算稳定的刘阿婆:“我和你们一起去。”反正也没其他病人。 于是,三人离开门诊,走到急诊时,抢救大厅刚好查房完毕,交接班结束。 骆金山打着超大呵欠,走出抢救大厅自动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三人:“你们怎么来这里?” 莫然与骆金山其实并不熟,平日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但现在未知情况太多,只能硬着头皮请人帮忙:“骆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在这儿再等会儿?” 骆金山小声问:“她们要做什么?” 莫然目送她们走进抢救大厅后,也小声回答:“告状。” 骆金山秒懂,直接坐在了候诊椅上:“没问题。” 莫然坐在骆金山旁边,既不安又忐忑。 骆金山竖着耳朵偷听:“放心,郑院长和金老在,崔五娘也在……她一个瘦小老太太应该闹不起来。”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莫然向骆金山微笑,希望如此。 …… 抢救大厅内,郑院长和金老望着手牵手的柳巧和白发老媪,觉得奇怪,昨天还是木僵状态,只一晚时间就恢复到这么好吗? 郑院长不放心,走出抢救大厅的瞬间,看到一大一小两门神,立刻明白:“你们不放心?” 莫然赶紧把刘阿婆的记录拿出来给郑院长看:“目前评估下来,她出现在抢救大厅还算安全稳定,以防万一,我请骆医生留下。” “昨晚就是骆医生赶到三楼救急的。” 郑院长了解以后更不放心了,倒不是担心刘阿婆,而是担心太子和皇后能不能吃得消?心脏手术前,本来就不该忧虑思量过度,但太子没一刻闲着,天天窝在床帘里写写画画。 如果刘阿婆说出更令人义愤填膺的事情,太子万一激动过度,韦主任和傅主任那么多前期准备就泡汤了。 但是,不让刘阿婆说家破人亡的冤屈,又非常过分。 郑院长又走回大厅里,看到刘阿婆和柳巧正在恭敬行礼,崔五娘仍然挡在她们前面,隔开身后的太子与皇后。 崔五娘注视着柳巧:“你昨日已递诉状,今日携此白发老妪来,又是为何?” 刘阿婆再次行礼:“奴家住城西新昌坊,姓刘名兰,是西市绣坊的凤娘(高级绣娘)。” 崔五娘怔住了,前年去东市还见过刘绣娘,怎么两年未见变化这么大,回过神来又问:“刘凤娘,你有何事要告到皇后殿下与太子殿下面前?” 刘阿婆重重磕一个响头:“除夕夜,奴一家十三口葬身火海,只活了奴一人……只因为奴家不愿意搬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