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言听计从?” 张天师望着大小锦盒有些茫然,太子明明吃了的,怎么可能? 太子命令婢女们打开大小锦盒:“陛下请过目,张天师每次呈上的丹药都色彩艳丽,每次都说独得一颗……陛下您的独得,儿臣这里也有……” 润和帝慢慢起身,在婢女们的簇拥中下了榻,看着每个锦盒中似曾相识的药丸,越看脸上笑容越多:“张天师,你用心良苦啊,练制这么多份,不知熬掉多少贵重药材?” 太子一语中的:“张天师,你这是欺君之罪!” 张天师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把丹药的事情直接捅出来,不可能的,人性就是如此,最是无情帝五家,太子一定每天想登基想疯了,怎么可能据实以告?! 太子这个随时会断气的,怎么可能不服丹药?他不想活得更久吗? 张天师混乱了,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怎么可能? 太子下意识拦在润和帝前面: “张天师,陛下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为大郢定下长达三十年的安宁,我尊他敬他,他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 “从母后怀我开始,没有陛下的坚持和全力守护,我就不能出生;我出生后,如果没有陛下倾尽全力救治,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衷心希望陛下身体安康,也真心希望大郢繁荣昌盛。” “张天师,你利用丹药与佛法,收买文武百官,排除异己,谋害忠良……这两年我搜集到了许多证据,你若不认,可以继续对峙。” 张天师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愤怒,最后佛相庄严的脸渐渐狰狞,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盯着太子和润和帝。 太子大喝一声:“旅贲军,还不速速拿下?!” 旅贲军迅速把张天师反剪胳膊,摁倒在地。 张天师的脸紧贴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一个两个的都活不了多久,还如此猖狂?” “陛下,您这么多日没吃丹药是不是觉得越来越无力了?没有婢女们的搀扶,你还站得住吗?” 润和帝下意识推开婢女搀扶的手,双腿一软,幸好婢女们扶得快才没有摔倒,这时才意识到丹药的危害,实在太晚了。 张天师继续大笑: “太子殿下,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胸口是不是憋闷得厉害,你的唇色和指甲发绀又明显了,撑不了两刻钟就要晕过去,是不是?” “以前硬撑,有太子妃在旁边替你遮掩,可惜今日她不在,谁替你支撑这副破烂身体?” “一个快老死的润和帝,一个随时能断气的太子,还希望大郢繁荣昌盛?!真是痴人说梦!” 润和帝向内侍官明镜使了个眼色。 明镜立刻找了帕子牢牢堵住张天师的嘴,任他呜呜有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旅贲军士一记手刀把张天师打晕,免得他再横生枝节,然后因着职业习惯迅速搜身,发现不少颜色奇怪的小药瓶,都归置在一个空盒中。 润和帝仿佛耗完了所有力气,跌跌撞撞地躺回榻上,眼情悲凉而凄楚。 太子捂着胸口极缓慢地蹲下来,努力呼吸。 是的,张天师说得没错,他俩的身体都如此不堪一击,还怎么指望大郢繁荣昌盛?! 唇枪舌剑,仿佛一把致命无形无影的刀,直插他们的胸口,顿时疼得浑身发抖。 内侍官明镜注视父子俩,心疼难当。 太子是从不轻意言弃的人,但稍稍缓和以后看向润和帝:“陛下,我想去飞来医馆,医仙们医术高超,我想再试一试。” 润和帝摆了摆手:“你这样怎么上得去?” 太子笑眯了眼,像个撒娇的孩子:“只要陛下允许,儿定能上得了飞来医馆。” 润和帝仍然担心,但出口却是另外的样子:“你捅了这么大篓子,就想去飞来医馆躲事?想得美!” 太子还是笑:“陛下,您宝刀未老,对付张天师可太合适了。” 正在这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