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变凉,韵裴宫的树叶也基本变黄,晃眼一看金灿灿的刺眼。 傅贵君半仰在美人榻上,一只胳膊微屈,胳膊肘压在摞起来的枕头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心里握着一块上好的白玉祥云,白嫩细指在上面摩挲着。 “当真?” 傅贵君眉心微皱,嗓音低沉阴冷。 “千真万确,昨日陛下确实留宿玉华宫。”辛吉微微弓腰,低头紧盯着脚下的地毯,毫无情感的说着。 听言,傅贵君挺了挺身子,轻轻阖上眼,手指停在白玉祥云的边缘,“守宫砂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 yzw.c om 辛吉没有回答,只是弓着腰,头更深地低下去。 屋里一瞬间静谧,没有任何声音,像是这个屋子里没有活人一般。 “啪”一声脆响,手里的白玉已成两半。 傅贵君睁开眼半眯着,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白玉甩给一边的宫人,然后抄了抄手,“江允廷可真厉害啊,我防了这么久” 辛吉咽了咽口水,“据说凤后是病了,陛下这几日陪同,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病?什么病能让陛下留下来陪他睡?”傅贵君微怒。 “说是中了魅弱草的毒。” 傅贵君睁开眼,盯着杵在那的辛吉,心中不解:“魅弱草?这是什么毒?” “是一个香草,一般和滑玉露相调和制成一种香料。不过滑玉露和魅弱草毒性相克,所以一般用在身上是不会中毒的。” 傅贵君坐起来,手捏了捏着太阳穴,冷哼:“既是香料,中毒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看来,这宫里不止一个人容不下江允廷了。” 辛吉闻言微微直身,快走两步向前,轻声道,“那要不要找出下毒之人?” 傅贵君微微抬眼:“不必,最近陛下的心思很奇怪,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昨天晚上一夜风雨,顾南希已经累坏了,早上又早早起来上早朝,顾南希困的睁不开眼,下了早朝便死皮赖脸的钻到江允廷床上睡回笼觉。 快中午了顾南希才不紧不慢的睁开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又搂住江允廷的腰,躺着养神。 “陛下累了该去龙阳宫休息,大白天的来臣这里,让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江允廷缩在顾南希怀里,小声说着。 “我们现在是新婚燕尔,腻在一起才是正常的好吧。” 顾南希大大咧咧地说着,昨天晚上江允廷的表现实在太棒了,生病乏力的状态活还这么好,让顾南希属实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了。 “什么新婚燕尔,陛下又取笑臣” 顾南希笑笑,温柔地搂紧江允廷的盈盈一握的腰。 “朕今天早上已经下令,你的生日,百官大臣都可以来。” “其实陛下不必这样,高官重臣来就可以了。”江允廷小声说着,心里却是蜜一样甜。 “朕想让你接受百官的朝拜。”顾南希顿了顿,“你是朕的夫君,更是一国之后,前几年朕或许对你有所冷落,但从现在开始,朕要告诉朝堂上下,你,是朕的凤后,亲封的凤后。” 亲封的凤后 江允廷眼眶有些湿润,众人皆知自己这个凤后的位置,是义父逼着南希才得来的。 所以,陛下这次千秋节召百官前来,是为了告诉朝堂上下,她已经接受我了么 只因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如果陛下没有失去以前的记忆,还会这样做么” 江允廷心里呐喊,可回应他的,只是一声声飘荡的回音。 ——— 明天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