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化了。 不止胡秀被逗得“噗嗤”笑出声,就连陈桂兰也顾不上掐尖,抱起孩子就狠狠亲香起来:“对对对,婶奶的果果不哭哦,果果说的没错,是小鸟鸟不听话,你奶胡说八道呢。” 果果满意了:“奶奶错了。” 陈桂兰笑的见牙不见眼:“对,你奶错了。” “别乱教孩子。”胡秀笑过一回,便下了炕,拎着尿湿的裤子准备去清洗。 不想一直低头玩木偶的苗苗小姑娘看了眼双胞胎弟弟,一点也不懂长辈们善意的谎言,直言说:“果果就是尿床了呀。” 被姐姐无情拆台,刚被哄好的果果小朋友又瘪了嘴。 见状,胡秀还没什么反应,格外稀罕龙凤胎的陈桂兰先坐不住了,抱着娃就下炕找糖果。 只是刚从高处的罐子里掏出两颗糖,屋外就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秀婶子在屋吗?” 陈桂兰皱眉嘀咕:“王家大丫头咋又来了?” 两家不相邻,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中间位置,外头还下了那么大的雪,瞧热闹也不是这么瞧的吧? 胡秀也不懂,但上门是客,总不好闭门不理,便示意妯娌去开门。 对于这些个瞧热闹的,陈桂兰惯来没什么好脸色。 她拉开门,撩起细长的眼皮,上下打量着人。 直到对方被冻的又打了个激灵,才慢吞吞让开半个身子:“是琴丫头啊?你秀婶子在屋呢,进来吧。” 王秀琴假装没瞧见桂兰婶子的不愉,飞快闪身进屋。 不想在外头冻的太久了,甫一进屋,就被屋内暖意呛的打了两个喷嚏。 见状,胡秀还来不及皱眉,陈桂兰就先炸了。 她连连往后退两步还不够,又侧身将抱在怀里的孩子让了让,才不高兴道:“琴丫头你咋回事?伤风了还到处跑,不知道我家大嫂身子骨不好,屋里还有俩小娃娃啊?” “哪能呢,我是被热气冲的,真要感冒了可不敢过来。”王秀琴可不是真20岁,跟婆家斗智斗勇十年,完全不在乎这么两句不疼不痒的刺挠,自顾自脱了衣服挂在门口,又嬉笑上两句,便抬脚往屋里去。 不想陈桂兰再次伸手:“哎哎哎,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咋这么邋遢,进屋也不把鞋子收拾干净,别给我嫂子家踩脏了。” 王秀琴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垂眼看着脚下。 其实鞋子不算很脏,方才屋外敲门那会儿,她就跺过脚了。 想到这里,她又扫了眼桂兰婶子的鞋...确实很干净,与自己的对比强烈。 可她最近都是这么进屋的,怎么往常不说,偏偏今天挑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地板确实干净,到底是全村除了老书记家,唯二铺了红砖的。 啧啧啧...要说霍家有钱呢,不说霍啸每个月大几十的津贴,就是秀婶子那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接生手艺,也是个搂钱的金鸡蛋。 再瞧瞧这屋内讲究的摆设,怕是城里的干部也就这条件了。 饶是她多活了十年,也没见过比霍家更有钱的。 可转念一想,只要自己成功嫁进来,这些个好东西就都是她的,王秀琴心底那点儿不快瞬间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她还一脸歉意的退回门口,仔细清理起鞋子。 陈桂兰... 心眼堪比针尖大,自觉被无视了的陈桂兰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而完全不知自己被重点针对了的王秀琴再次进屋。 屁股好容易挨着凳子,就忙忙从口袋里捏出两颗硬糖,笑眯眯往小家伙嘴边递:“这是果果吧?姨姨给你带糖了。” 陈桂兰抬手挡了挡:“你这也没个糖纸,又是揣兜,又是手摸的,别给孩子吃坏了。” 王秀琴... 有完没完?! 谁家散称糖不这样? 这可是稀罕东西!!! 蓉城。 挥别了热情相送的嫂子们。 蔺葶在警卫员小张的护送下,登上了开往沪市的火车。 许是时来运转。 四天三夜的行程中,同车厢的几位旅客都没有臭脚。 待庆幸完,蔺葶又忍不住在心里笑自己容易满足。 果然,人的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若是从前,躺在梆硬狭窄的床铺上三四天,她定然叫苦不迭。 但有了来时硬座的艰苦、奇葩经历,回程简直可以用舒坦来形容。 尤其还有霍啸留下的书本打发时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