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姐妹会送给我母亲的礼物,对了,妳们连姐妹会都不知道……. ” 克丽缇娜翻了翻白眼,直接戳破她那副高高在上的作态,“妳要说快点说,不然妳自己去对付狼人吧!” 维拉妮卡恼怒地瞪她一眼,但也的确,她不敢也没有能力独吞斩杀恶狼的大机会。 “我只有一个条件。” 维拉妮卡眼珠子一转,伸手一指。 “她不行去。” - 夏日的米勒谷如女神般喜怒无常,当沉闷的午阳开始打起瞌睡,一声惊雷吓得喋喋不休的青蛙和蝉通通闭了嘴。白昼倾覆,天空稠如滴墨,乌云如妖巫的魔法般迅速汇聚在山谷上,暴雨突如其来。 凶恶的雨势迸溅着浓稠的白珠子,像是精灵恶作剧砸碎的玻璃瓶,打在身上尽是又冰又冷的痛。讨食的野马和小鹿纷纷被吓得逃回森林,平日在屋顶和水渠聚会的猫咪使魔也全都乖乖回了家;一些驯养着鸟使魔的女巫早早得了消息,关门闭窗,不一会整座山谷就成了一座白茫茫的孤岛。 就连莳萝也不得不放弃抢救行李。她从大雨逃了出来,只能先进去安柏的旧屋躲雨。 女孩靠在橡木门上喘气,屋檐卷着鲜绿的蔓叶,绵连的雨珠子像是银灰色的蛛网,直扑而来的湿黏水气叫人窒息。 据说这是安柏很久以前修行时住的地方。在少女抵达众女神殿,获得月女神的青睐后,小屋子便被保存下来,女孩们很久以前曾在里头上课,她们一边练习着安柏小时候发明的魔药和咒语,一边听着月女巫长大后宛如神话的事迹。 门板上刻有模糊不清的守护符文,哪怕数十年过去,莳萝用手指轻触,指尖依然能感觉一丝锐利一闪而过,像是猫爪子试探地伸了一下,安柏的力量永远不会伤害自己,门自动打开了,欢迎狼狈不堪的小女巫回家。 维拉妮卡尖锐的话语却是更可怕的诅咒,莳萝听着窗外雷雨交加,依然能清晰听到她的嘲弄:“我母亲说了,虽然月女神怜悯妳,但妳的天赋魔法根本毫无用处,日后只能乖乖待在山谷靠大女巫庇护,我们没一个有这样的能耐,我可不想因为妳受伤,被安柏女士迁怒了。” 其他小女巫们不是没有帮莳萝说话,特别是贝姬像昂首的毒蛇,都要把口水喷到维拉妮卡脸上了,但莳萝还是借口要整理屋子,暂时离开了。 因为自己很清楚,维拉妮卡说的是事实。 不过女孩没有沮丧太久,莳萝早已经接受自己点错技能的事实,无论如何,她与安柏相遇,成为米勒谷的一份子,如若这一切都是月女神的旨意,她由衷满足并感谢。 小屋外面保存得很好,里面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伤痕累累的墙壁布满可疑的焦痕,挂在墙上的陶皿和锡杯更是沾黏着难除的颜色和污垢。莳萝跨过一个溢满绿苔水的磨药石砵,安柏似乎是把这间旧屋当仓库兼垃圾桶,杂物近乎快淹没女孩的腰际。 窗外雾雨朦胧,莳萝不得不提早点亮油灯,因为其中各种瓶瓶瓶罐罐酝酿着不明的危险,在碰撞间发出叫人好奇又害怕的猜测。 有的像不值一文的旧酒瓶,也有如羊奶瓶一样纯白无瑕;还有精美如贵妇人的香水瓶子,瓶盖镶有指甲片大小的宝石。 女孩注意到几个漆彩的小陶罐,凸起的坛盖被捏成各种动物脑袋,彷佛一尊尊胖陶偶。莳萝莫名想到古埃及用来装内脏的陪葬品,特别是当她把陶罐握在手上,竟感觉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冲撞瓶身想逃出来,害她差点吓得放了手。 莳萝害怕又好奇地打量着每一瓶魔药,当然没有傻到去打开任何一个。她还认出其中一个雕着蛇麟的长颈瓶——那是安柏找很久的变形怪药,用蛇茄、乌附子和罂粟酿成的诅咒,听说能把平凡人瞬间变成扭曲嗜血的怪物。 莳萝小心翼翼把每个魔药瓶擦干净,逐一分类,放进用符文加护的白镴箱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