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仇对方先前的口无遮拦。 蕾塔西想了想东岸女子那娇小可人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到此为止了。”凯瑟琳沉着脸,她从开始就一言不发,众人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这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小姐一直是奥莉维亚和费欧娜、或是应该说是所有人的对比,少女贤慧有礼、无时无刻都在为别人着想,每当一伙人像小鸟般叽叽喳喳不安乱窜的时候,只有她一开口如浸在冷水的琴弦,永远都是最娴静温婉的存在。 但此时弦音拉紧,透出难以形容的锐利,少女绷紧身子,温柔的褐色眼眸如今因怒火而异常明亮。 “我不敢相信我会认同奥莉维亚的话,但费欧娜,我受够妳的臭脾气了!” 尤莱儿也瞪大眼睛,凯瑟琳不笑的时候竟比特莎还可怕: “费欧娜,妳以为将我们赶跑,就不会牵连到我们?一个伊格克劳家的重刑犯出事,还是犯下这种渎神之举……别说我们、负责看管的圣修女、妳的家族全部都要被牵连下去!” “我……” “伊格克劳家的事情我不想参和,当我被放逐到圣女院,我就认清自己现在的身分了,但是……” 凯瑟琳突然压低身子,整个人近乎快贴在费欧娜脸上,她一字一句警告:“妳必须去向莳萝女士和珍妮女士道歉,妳保证,费欧娜。” 蕾塔西吞了吞口水,哪怕是奥莉维亚也安静下来,好脾气的家伙发火起来最可怕了。 大概是不久前尝到了苦头,一向顽固的费欧娜一反常态放软姿态:“我会去的。” 凯瑟琳不放过她:“去什么?” “去见莳萝女士……” 奥莉维亚皱了皱眉,:“妳确定女士想见吗?她肯定被吓坏了!” 听着奥莉维亚满口心疼那善良温柔的莳萝女士,费欧娜躺在稻草铺,浑身酸痛,当真生不如死。 她此时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在地上扭成蛆,半点也没有先前迎风展翅的英姿。本来只是简单的皮肉伤,但东岸的药酒加倍刺激着痛感,如果不是药草的香气同时舒缓着酸痛的神经,费欧娜都要怀疑莳萝就是个魔女。 毫不起眼的扫把在其手上运用自如;而一瓶小小的药就让久经训练的骑士打滚求饶。 不过就算怀疑,她也不会说出来,应该说,她宁可现在就跳下楼也不会说出来…… “我们看到了!费欧娜输了!“ “费欧娜到处逃跑,女士用扫把费欧娜当成小老鼠打!” 费欧娜:草,忘了这一对双胞胎! - “是我一人的自作主张。” 珍妮在门口和莳萝表达歉意,她没有听从莳萝的意思,选择直接禀告特莎院长。 莳萝不甚在意地安抚怯弱的圣修女:“我们都只是依据自己的判断行事罢了。” 如果自己不是月女巫,今天费欧娜这条小命就是注定不保了。也许是女神觉得这位野马姑娘还能救吧? 珍妮没说话,看起来很沮丧,毕竟最后还是让上层知道了。 盛事将近,特莎容不下任何沙子,之后怕是会想出更多劳务折磨精力充沛的女孩们,最好筋疲力尽再无力作怪,直到乖乖被送上审判台…… “莳萝女士。” 珍妮语气轻得近乎低喃: “妳会同情她们吗?” 莳萝眨眨眼:“为什么不呢?不都说至高神慈悲吗?” “但她们是罪人啊,我们也是,罪人怎么能同情罪人呢?” 珍妮盯着少女漆亮的眼瞳,彷佛在对着无暇的银镜忏悔。 莳萝看着女人苍白憔悴的表情,她突然觉得那七条戒律不完全是装饰,漆黑的石板沉甸甸压在圣女院每一个人的头上,让她们永远低垂脑袋,罪人自贱,所以才会谦卑、服从,永远不会有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