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来挖角自己,看来绿仙女还真是错综复杂的群体啊。 “姐妹会里还有其他月女巫吗?”莳萝也没有忘记还在萨夏闲逛的维拉妮卡,万一对方在,一眼揭穿自己的身分就不好了。 “喔,不,妳们月女巫习惯独来独往,姐妹会成员大多是自然女神、山林女神和海女神的信徒。”她的话让莳萝松了一口气 谈话告一段落,玛丽姑母表示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下,莳萝也正好想要一个人思考的空间。 【太荒谬了,没有信仰的狂徒是不可能拥有魔力!】 月桂驳斥着魔女的传闻,在它听来简直是辱神,还是从一个绿仙女口中说出来的。似乎是受到莳萝对奥雅的记忆影响,月精灵对这些自然女神的信徒毫无好感,它豪不客气用各种恶毒刁钻的角度去揣测玛丽姑母。 【这些绿仙女没一个可信的,她只是想吓妳,最好把妳吓得不敢出门,让一个月女巫瑟瑟发抖肯定很有成就感。】 虽然月桂的话很有道理,但莳萝忍不住反问:“那狼人呢?狼人的魔力又是从何而来?” 月桂被她的话堵住,有些支吾道:【魔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狼人是纯粹的诅咒,他们只会杀戮!】月桂说罢便不再理莳萝,抱着一块晶白的方糖就飞到窗帘外去了。 赶走了暴躁的精灵,莳萝拍了拍身旁不离不弃的大白鹅,就像往常,一边梳理它的羽毛,一边整理思绪。 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苏珊,就算是亏月,她也是一个女巫。 莳萝没有忘记她做的梦魇,那是无法控制的黑魔法,一方便折磨她的神智,一方面在一片黑暗的未来中透漏着些许明亮的转机。 她从橱柜抽出羊皮纸开始记下她做的预知梦。 占卜和预知并不是每个女巫的必修课,哪怕月亮本身就象征着无常和机遇,月女巫在这上面也讨不到半点好,因为命运即是禁忌,窥探命运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大女巫们说那是属于神谕的范畴,只有被女神选中的幸运儿得以理解神谕,所以普通人类常常随机冒出某个“先知”,反而某些女巫花费大量心血去钻研一辈子,都无法正确理解预兆。 用安柏粗暴的说法,只要女神看顺眼,路边的乞丐和流浪歌手都有可能是先知。 莳萝再次感觉到女神对自己无时无刻的“关爱”了,压力好大啊。 绿仙女的花草茶虽然没有驱散梦魇,却让莳萝在昏睡中异常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在作梦,也记得梦境每一个细节,接下来便是解梦…… 莳萝试着分析里头的意象,用尽她毕生所学,提到这个她就有些后悔了。 米勒谷的占卜课老师是一位老得没牙齿的瞎眼绿仙女,听说她为了得到预知的能力献祭了自己的右眼,安柏相当敬重她,称呼她高塔蜘蛛,这是绿仙女对先知的最高敬称,意思是命运的编织者。 老女巫居住在视野最好的观星台,她总是坐在一台橄榄树做成的织机前,着迷地在细密的丝线中穿梭着命运的网,就像攀在高塔顶端的蜘蛛,谁也不知道她在无尽的孔洞中看到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只蜘蛛做使魔,这导致莳萝上课从来没办法好好专心,甚至好几次逃课。现在月女巫对着还留有大片空白的羊皮纸,后悔莫及,她承认自己不是很好的占卜者。 第一个梦是安柏和波比小姐,然后波比小姐变成狮子。莳萝不确定这是回忆还是预言,毕竟她在满月之夜前也梦过安柏,莳萝直觉自己不用太担心这个梦,起码狮子算是个好预兆。 第二个就让人彻底的不寒而栗了,染血的玫瑰和信奉邪/教的女人们,莳萝不想回忆,但还是用羽毛笔尖强迫自己去写。 那些女人顶着所有小女巫的脸,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