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反应过来,瞳孔一缩,身形迅速拉长变形,暴涌的银发迅速包裹新生的肌肉,踏在地上的脚掌伸出弯钩。 看来某只狗崽子还是没学乖。 两只狼人迅速撕咬在一块,一浅一深像是横跨昼夜的风暴,所到之处拔山倒树、尘土飞溅,似乎难分胜负。 但下一秒其中一只狼被甩飞出去,力道之大,将一棵大树拦腰折断。 鲜血玷污了无暇的皮毛,狰狞的狼首无法露出表情,只有剧烈缩张的瞳孔泄漏出他的惊惧。 另一只怪物龇牙咧嘴,炫耀着一口血迹斑斑的犬牙,深色的狼眼底发光,泄露出灼热如熔金般的杀意。 西里斯不敢置信地用一只手摀住脖子上的伤口,以便在复原之前阻止鲜血涌出的速度。这只手先前被银镜碎片所伤,已经退回了光滑的皮肤。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伤口拖累了他的速度,但这该死的坡脚狗…… 西里斯从浓厚的血腥味中嗅出一丝不寻常。 这家伙的气味变了。 穆夏自然不可能给他恢复的时间,迅速一跃而上,两只野兽再度缠斗在一起,年轻的狼见了血,已然理智全无,每一招都是对准脖颈,屡次要下死口, 所有计划都被破坏,还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杂种狗践踏到尘土里,西里斯战意全无,狡猾的目光逮住一丝可趁的缝隙。 他故意露出脖颈,在对方要下口的瞬间,上半身迅速恢复成人形,让它扑了一空,一只剧毒的爪子绕在对方背后,狠狠撕裂出数道新鲜的伤口。 褐狼发出疼痛难耐的哀鸣,狼还是老的辣,西里斯也不恋战,迅速跳出厮杀范围后就变回狼身,它四脚并用,头也不回逃进森林和黑暗的怀抱,来日方长。 至于那个女巫,想来已经被饥饿的野兽给吃了吧? 毕竟刚才那只坡脚狗闻起来倒像是一只纯粹的狼了。 - 被默认葬身狼腹的莳萝浑然不觉,她抱着心爱的大白鹅,腾空的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想象着之前腾空飞翔的快乐,树枝和树干是最坚实的怀抱,浓绿的树冠掩护她的行踪。 没错,兜兜转转,莳萝又蹲回了树上的鸟蛋,熟悉的安全感,熟悉的家乡。 不同动物使魔的联系似乎都不太一样,她能附身在芜菁身上遨游天际,而现在她似乎隐约能看到穆夏把西里斯揍得满地找牙。 小狼,干得好! 【妳不去看你的使魔是赢还是输吗?】月精灵虽然开始昏昏欲睡,但还是不忘秋后算账 “不是你要我拿出方法吗?”女巫不客气反呛。 【但方法绝不是去收一只狼人做使魔!我的天哪,明天月亮升起来,天谴可能随时会砸下来,把我们两个都砸死!】 “穆夏他……” 【都改叫名字了啊!】 “他不是普通的狼……”” 【是妳喜欢的狼!】 “我对他根本就……”” 【我知道,妳馋他身子!】 莳萝差点没从树上跌下来,这月精灵老古板、信仰狂热就算了,好像又从她的记忆里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词汇,时不时就给她精神打击。 月精灵心如死灰继续发泄情绪:【我是从妳思绪中出生的,事到如今,如果月亮真的砸下来,我们埋在一块也好,生不同衾死同穴!】 “银伤不了他!”莳萝打断歇斯底里的精灵。 月桂愣住了:【什么?】 “我之前有在怀疑,他能面色无碍穿着银盔甲伪装成骑士,而刚才我发现银镜的碎片完全没有扎伤他,哪怕一点伤口都没有。” 银是月女神的神力结晶,当月亮照曜山丘,发亮的月髓便在土壤下酝酿出纯洁无瑕的银,狼人无法忍受这种力量,就连那位银狼王也是立刻变回人形想排出碎片。 但穆夏没有,他带着满身银镜碎片来找自己,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不能说毫无伤害,但起码,银在他身上的效果远不如一般狼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