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佑安今日的穿着很符合侍妾的身份,薄纱裙摆,描眉画目,完全是一副女子装束。 可他的男子特征过于明显,这一身装束不仅不漂亮,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尤其是露出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的伤痕,层层叠叠新旧不一,一看就是被狠狠折磨过,不像是侍妾,更像是奴隶。 “祝小郎君回归故里,还娶了燕将军,能看到你们两个男子成婚,真叫本皇子惊讶。”金折穆勾着笑,目光轻佻,“只是燕将军未免太放不开,都以男子之身嫁与他人了,怎地连嫁衣都不换。” 他强硬地揽着佑安的肩膀,大掌捏得肩骨发出“咔吧”的声音:“学一学你的弟弟,如此这般才能勾得住男人的心。” 燕暮寒眼神冷漠,眼底浮现出厌恶。 长久以来的鞭打折磨令佑安失去了往日的气焰,他嘴唇嗫嚅,最终也没有反驳,只是看向燕暮寒的目光中含着期待。 救救我,救救我…… “皇后乃是独生子,受延塔雪山的神明养育,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亲戚的。”祝珩上前一步,挡住金折穆放肆打量的目光,“更何况皇后风华绝代,单单站在这里就能让朕倾心,此种情意深浓,没有体会过两心相许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金折穆皮笑肉不笑,故意捏住佑安的下巴:“怎么办,你的哥哥嫂嫂不认你了呢。” “不,不!”这句话好似打开了佑安的情绪,他突然挣扎起来,抓着燕暮寒的衣袖,“救救我,阿罕哥哥你救救我,你不能丢下我,我们是亲兄——” 燕暮寒一把甩开他的手:“滚!” 闹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大殿内一片寂静。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停。 “东昭皇子带来的侍妾是不是和皇后有关系?” “什么侍妾,那不也是个男人。”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开始喜欢男子。” …… 祝珩往身侧横了一眼,宫人会意,立马命人奏乐,丝竹管弦的悠扬乐声飘扬而起,遮住了嘈杂的议论声。 祝珩垂着眼帘,拉过燕暮寒的衣袖,轻轻拂了两下:“金折穆,无论你是东昭皇子还是谁,都好好记得,朕不喜欢别人碰朕的人,一片衣角都不行。” 他抬起头,目光凉凉的,掠过佑安的时候杀意毕露:“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侍妾,朕不介意越俎代庖。” 语罢,祝珩牵着燕暮寒转身就走。 金折穆咬紧了牙,错过了最佳的报复时机,如今燕暮寒和祝珩羽翼渐丰,北域和南祝两国相亲,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诚如裴折所言,这二人不可小觑,往后的时日里,四国的局势恐怕还会发生改变。 金折穆满心不甘,强行拽着佑安回到了座位,佑安涕泗横流,挣开他的手就想逃跑,结果刚跑一步就被掐住了脖子。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佑安的武功被废了,手筋和脚筋也被挑断了,他使不上力气,没办法逃过金折穆的控制,被一下子摁在桌案上。 酒樽的尖锐边缘刺破了额角,血液蜿蜒向下,顺着没了婴儿肥的脸颊滴落。 在歌舞声的掩映下,哀声痛呼听不真切。 金折穆矮下身,眼神阴毒:“愿赌服输,你心心念念的阿罕哥哥不要你了,从今往后,你该认命了,我的贱奴隶。” 佑安瞳孔紧缩,眼底的挣扎一点点平息,有如枯木燃尽了最后一丝,寂灭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