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哪里反常了:军师不在。 昨天将军和军师一起离开了军营,现在只有将军自己回来,回来后还大动干戈,一副气急攻心的架势。 天尧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将军,穆尔坎今天下午离开了军营,前往穆离部。” 燕暮寒离开前嘱咐天尧和穆尔坎、启闲光三人一同处理军中事务,穆尔坎离开的事情,也只有天尧和启闲光知道。 “対対対,穆离部派人来接他,带他去看他的娘亲。”启闲光一拍脑门,“対了,将军你和军师不是也去了穆离部,军师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天尧暗道不妙,这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暮寒眉眼间遍布寒霜,整个人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之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军师在等我。” 启闲光眨巴着眼睛:“嗯?” “启程,将穆离部包围起来,天亮之前大军必须进城。”燕暮寒收刀入鞘,拿出一直尘封的千钧弓,语气轻飘飘的,但每一个字都好似带着血气,“我们去接军师。” 启闲光还想继续问,天尧眼疾手快,拉着他离开了大帐。 “松手,你干嘛?” “你是没长脑子吗?”天尧被他蠢得头疼,“军师出事了,被人扣在穆离部了。” 启闲光大惊失色,连回嘴都忘了:“什么?!” 穆离部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扣留军师,不知道将军护军师跟护眼珠子似的吗? “朽木不可雕也。”天尧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没心情解释,急着去召集人马。 再耽搁一会儿,万一军师出了什么事,可能就要开战了。 攻打穆离部。 他们将军可不会管穆离部是不是同一国的疆土,就像哈仑桑部一样,伤到了祝长安,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只能在睡梦中死去,化作飞灰。 燕暮寒没有等大军整顿,已经找出了向穆离部传递消息的人,他带着塔木先行一步。 塔木跟随他几年了,最会揣摩他的心意,当即就猜到是祝珩出了事,心急如焚:“将军,主子现在在何处?” 若是一个人在穆离部,会不会受欺辱? 燕暮寒沉默许久,道:“穆尔坎和他在一起。” 塔木刚松了一口气,燕暮寒又补充道:“我不信穆尔坎。” 塔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看他的神色严肃,不敢再问,连忙跟上去。 两人到达城下的时候,天还没亮,燕暮寒张弓搭箭,一箭射倒了城墙上代表穆离部的部旗,塔木放声道:“远征将军已到,速开城门!” 与此同时,院落灵堂里。 祝珩望着远天浮动的一线曙光,喉头涌起一股腥甜,他捂着胸口,忽然距离地咳嗽起来。 穆尔坎倏忽睁开眼:“你怎么了?” “我,咳咳咳……”祝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都疼,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他刚张开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灵堂里的烛灯散发着阴森森的光,映在他如同蜡纸的脸上,除了唇畔的斑斑血迹,他整张脸都是惨白的,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穆尔坎被吓到了,之前刚念叨过这病秧子身体不好,何曾想到没把人绑起来,都能吐血。 “你是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祝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他浑身发冷,仿佛被一只手拉扯着,不停地向下坠去。 睢阳城。 正在忙祝子熹研磨的楚戎突然停住动作。 “怎么了?” 楚戎怔怔道:“之前殿下让我去千山蝶谷寻找一种毒的来源,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他了。”m.ZgXXH.ORg